軍戶庶子,我靠徵召定鼎天下

第89章 【】天狼軍!殺

平陽城,魏府。

當吳徵一帶著太后旨意和嚴星楚密信抄本,悄然抵達魏府時,魏若白正在昏暗的書房中,對著牆上那幅巨大的大夏地圖沉思。

他那鬢角的白髮相比以往似乎多了幾縷。

“魏大人,太后的意思,全在這裡了。”吳徵一將東西奉上。

魏若白先展開太后的旨意,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平寇大將軍”、“總領一切軍務”的頭銜和“關襄失則同葬”的嚴令,臉上無喜無悲。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嚴星楚那封信的抄本上。

當看到“速遣魏若白揮京營大軍東出”那句被特意用毛筆圈出的文字時,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深處,掠過一絲極其銳利的光芒!

嚴星楚!

這個崛起於北境、桀驁不馴的年輕軍侯!

他不僅看穿了自己復出的最大障礙,更以這種近乎蠻橫的方式,替他魏若白,也替吳硯卿,在絕壁上硬生生鑿開了一條通路!

指名點將,以戰功和北境兵威為擔保,將所有的流言蜚語,暫時地、強力地壓了下去!

這份洞察,這份決斷,這份……近乎於棋手間心照不宣的“饋贈”,讓魏若白沉寂已久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所有的波瀾已歸於深不可測的平靜。

“回覆太后,臣魏若白,領旨。”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千鈞之力,“京營兩萬精銳,一個時辰後開拔。關襄若失,臣提頭來見。”

他沒有慷慨激昂的誓言,只有一句平靜的軍令狀。

吳徵一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連忙躬身:“是!奴才這就回稟太后!”

吳徵一退去後,書房內只剩下魏若白一人。

他走到兵器架前,取下那柄塵封已久、先帝御賜,代表御前重臣身份的寶劍。

指尖拂過冰冷的劍鞘,感受著那沉寂多年的鋒芒。

“嚴星楚……”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似嘆似嘲,“好一招借力打力,驅虎吞狼。你助我出山解關襄之圍,解朝廷之危,這份人情,我魏若白記下了。只是……”

他的目光投向北方,彷彿穿透重重宮闕,看到了隆濟城那位年輕北境侯的身影。

“你想要的,恐怕不只是關襄不失吧?這大夏的棋局,越來越有意思了。”

“來人!”魏若白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久違的殺伐之氣,“擊鼓!聚將!”

沉悶而急促的戰鼓聲,時隔不到一月,再次響徹京營。

關襄城。

三天前,韓千啟收到謝至安那份字字泣血、通報紅印城慘變及彭通戰死,並東牟和東夏聯軍極可能攻擊關襄城的軍報時。

這位身經百戰的魏武軍主帥,只是對著殘破的關襄城防圖,發出一聲苦澀到極點的乾笑。

“關襄城……呵呵,關狗城還差不多。”他沙啞的聲音在空蕩的帥廳裡迴盪,帶著濃重的自嘲,“一塊被各路野狗盯上的爛肉骨頭,啃了一輪又一輪,好不容易喘口氣,這他孃的又要被撕咬了!”

城中的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而窒息。

上次陳彥圍城留下的創傷尚未完全癒合,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硝煙與血腥混合的氣息。

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生氣,此刻又被這滅頂之災的陰影徹底掐滅。

士兵們默默地加固著豁口,搬運著滾木礌石,眼神麻木中透著絕望。

四天後,韓千啟站在被火炮轟擊得坑坑窪窪的東城牆上。

初春的風帶著寒意,遠處地平線上,東夏軍來了。

那面碩大的“曹”字帥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出乎意料,曹永吉並未立刻攻城。

一騎快馬奔至關下,帶來一封勸降信。

信使高聲宣讀,言辭懇切,歷數大夏舊誼,痛陳叛賊吳硯卿,曉以利害,許以高官厚祿。

韓千啟靜靜地聽著,盯著那面“曹”字旗。

曹永吉,先帝朝的兵部尚書,以清廉剛直著稱,曾是他韓千啟在朝堂上仰望的清流砥柱。

那份根植於骨子裡的尊敬,讓他強壓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

他接過親兵遞來的紙筆,就在城垛上,一筆一劃地寫下回復:

“曹公鈞鑒:國賊肆虐,山河破碎。千啟身為夏臣,守土有責,唯戰而已。公若念及舊誼,當提兵共討逆賊夏明澄、陳彥。若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則勿復多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韓千啟頓首。”

沒有華麗的辭藻,只有平靜的決絕。

信被射下城去。

看著信使遠去,韓千啟深吸一口氣。

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彭通那莽夫都能在亂軍之中力戰而亡,他韓千啟堂堂魏武軍主帥,西夏朝廷嫡系,豈能退縮?

更何況,就在這關襄城下,那個他曾經看不起的“縮頭烏龜”袁弼,帶著不足八千殘兵,就敢向陳彥的中軍發起決死衝鋒!

如今,他還有一萬可戰之兵,有這座歷經血火淬鍊的堅城!

只要他釘在這裡,像彭通一樣,像袁弼一樣,多拖一刻,就為援兵多爭取一分希望,為西夏腹地多築起一道屏障!

“兄弟們!”韓千啟猛地轉身,對著城頭守軍,用盡全身力氣嘶吼,“看到了嗎?東夏狗又來了!上次陳彥沒啃下咱們,這次曹永吉也別想!人在城在!殺——!”

“人在城在!殺——!”短暫的死寂後,回應他的是山呼海嘯般的怒吼!

戰鬥,在勸降信被射回後不到半個時辰,轟然爆發!

比之上次陳彥的強攻,曹永吉的攻勢更加沉穩,

也更加致命。

這位前兵部尚書深諳攻城之道,將“正”字發揮到了極致。

他沒有急於用人命去填城牆,而是將火炮陣地層層推進,輔以大量重型床弩和投石機。

“轟!轟!轟!”

“嘣!嘣!嘣!”

“呼——!砰!”

震耳欲聾的炮聲、床弩發射的悶響、巨石砸落城牆的恐怖撞擊聲,瞬間將關襄城淹沒!

大地在顫抖,城牆在呻吟。

剛剛被沙袋和門板勉強堵住的豁口,在持續不斷的轟擊下劇烈搖晃,不斷有守軍被震落或被飛濺的碎石擊中,慘叫著跌下城牆。

曹永吉的戰術清晰而冷酷:用絕對的火力優勢,持續不斷地轟擊、削弱、摧毀!

他不給守軍絲毫喘息的機會,炮火晝夜不息,如同巨大的磨盤,要將關襄城連人帶牆,一寸寸碾成齏粉!

關襄城,成了真正的地獄熔爐。

守軍在漫天炮火和飛石中艱難求生,用血肉之軀填補著不斷出現的缺口。

韓千啟身先士卒,哪裡最危急就衝向哪裡。

時間,成了最殘酷的劊子手。攻守雙方都在瘋狂地“趕時間”!

曹永吉在趕時間:他必須在嚴星楚和魏若白的援兵抵達前,徹底碾碎關襄城!

嚴星楚的援兵在趕時間:

平阜魯南敬部五千人:一路急行軍,塵土飛揚,士兵們跑得口吐白沫,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關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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