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戶庶子,我靠徵召定鼎天下

第91章 【】狹路相逢

謝至安站在城頭目送,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紅印城雖殘破,但戰略要地已握在手中。

他立刻著手整編殘部,收攏火牛軍倖存將士,加固城防,並派出信使飛報塗州及古白城!

同時間,在從關襄城退往井口谷路上,曹永吉的撤退“敗而不潰”。

他深知身後魏若白、魯南敬、韓千啟的聯軍如狼似虎,一旦陣型散亂,便是全軍覆沒之局。

他嚴令各部交替掩護,丟棄一切不必要的輜重,以精銳斷後,主力全速向井口谷方向撤退。

魏若白坐鎮中軍,望著曹永吉部雖顯狼狽卻始終維持著骨架的撤退隊伍,眉頭緊鎖。

這位老對手的韌性,超乎想象。

“傳令!輕騎咬住其後隊,持續襲擾!步軍主力,保持陣型,穩步推進!目標井口谷!”他沉聲下令。

關襄之圍雖解,但若能趁勢拿下井口谷,打通紅印城與關襄城的聯絡,戰略意義巨大。

然而,當魏若白的大軍追至井口谷外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也感到了棘手。

曹永吉早已退入谷中。

此刻的井口谷,已非當初皇甫密受阻時的模樣。

曹永吉在前期狙擊皇甫密、謝至安時,已將此地經營得如同鐵桶!

谷口兩側高地上,深壕縱橫,新建的箭塔林立,黑洞洞的炮口和弩床對準了谷外開闊地。

依託山勢修建的營壘層層疊疊,易守難攻到了極點。

魏若白嘗試組織了一次試探性進攻。

京營精銳的重甲步兵在強弓硬弩的掩護下,剛接近谷口,便遭到了來自三面高地交叉火力的無情打擊!

滾木礌石如雨落下,密集的箭矢和火銃彈丸穿透盾牌縫隙,火炮轟鳴震得大地顫抖。

短短半個時辰,進攻部隊便傷亡數百,寸步難進。

魏若白遇到了與皇甫密當日一樣的情況。

“好個曹永吉!好個烏龜殼!”魏若白臉色陰沉。

強攻?代價難以承受,且勝負難料。

後方關襄新定,韓千啟部傷亡慘重急需休整,魯南敬、邵經已追擊陳彥而去,他手中兵力並不足以支撐一場曠日持久的攻堅戰。

權衡利弊後,魏若白當機立斷:“鳴金收兵!全軍撤回關襄城休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固若金湯的井口谷壁壘。

曹永吉用他老辣的經驗和提前構築的工事,硬生生保住了東夏這兩萬精銳和重要據點。

魏若白帶著一萬八千疲憊之師,踏上了返回關襄的歸途。

虎口關,嚴星楚接到塗州城解圍情報後,就前往了平阜城。

而當紅印城捷報和魏若白收兵的訊息時,正在點校兵馬。

他將親率虎口關五千精銳騎兵,匯合平阜留守的一萬步卒,準備作為第二梯隊與邵經、魯南敬一部,雙面夾擊陳彥的潰兵。

田進則被嚴令坐鎮隆濟,警惕青石堡元利部和東海關南下的敵軍。

“好!王之興不負所托!謝至安穩住紅印!曹永吉縮回烏龜殼……大局已定!”

嚴星楚眼中精光閃爍,手指重重戳在地圖陳彥撤退路線上,“陳彥已成喪家之犬!傳令邵經、魯南敬,咬緊陳彥殘部,務必將其拖住!我軍加速前進,與邵經部前後夾擊,畢其功於此役!”

大軍開拔,向西南方向而去。

然而,僅僅一天後,一匹渾身浴血、幾乎脫力的戰馬馱著一名邵經部的斥候,帶來了令嚴星楚如墜冰窟的噩耗。

“大帥……大帥!邵將軍重傷……魯將軍……八千兄弟……”斥候滾落馬下,泣不成聲地嘶喊,“中……中埋伏了!陳彥……陳彥他……在銀子坳……”

嚴星楚的心猛地一沉!

他一把揪起斥候:“說清楚!怎麼回事?”

斥候斷斷續續的哭訴:邵經、魯南敬率八千精銳一路銜尾急追陳彥萬餘人馬。

陳彥部顯得異常疲憊,丟棄輜重,潰不成軍,一路向東北青石堡方向“倉皇”逃竄。

兩人得到嚴星楚追擊軍令,又判斷陳彥已是強弩之末,急於將其殲滅於撤回青石堡老巢之前。

前夜,追兵進入一片名為銀子坳的崎嶇丘陵地帶。

此地地形複雜,林木茂密,夜間視野極差。

斥候回報發現陳彥少量斷後部隊正在前方山谷中“休整”,顯得混亂不堪。

邵、魯二人不疑有他,急於吃掉這股殘兵,揮軍衝入山谷。

誰知,這正是一個精心佈置的死亡陷阱!

山谷兩側高地上,早已埋伏著陳彥分出的近萬生力軍!

他們養精蓄銳多時,藉助夜色和地形的完美掩護,突然現身!

當邵經、魯南敬的部隊大半湧入山谷時,兩側高地上火把驟亮,殺聲震天!

滾木礌石如瀑布般砸下,密集的箭雨帶著淒厲的呼嘯覆蓋了整個谷底!

緊接著,無數東牟精兵手持長矛利刃,從兩側山坡如猛虎下山般俯衝下來!

“是埋伏!快撤!”邵經目眥欲裂,嘶聲大吼。

但為時已晚!谷地狹窄,人馬擁擠,瞬間亂作一團,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魯南敬不愧為武功高手,一柄長刀舞得潑水不進,奮力格擋箭矢落石,試圖組織抵抗,掩護部隊後撤。

邵經亦在親兵護衛下奮力搏殺,指揮突圍。

混戰中,一支冷箭穿透親兵縫隙,狠狠釘入邵經左胸!

他悶哼一聲,險些墜馬,幸得親兵死死護住。

“保護邵大人!隨我衝出去!”魯南敬眼見邵經重傷,肝膽俱裂,爆發出驚人戰力,長刀所向,血肉橫飛,硬生生在重重包圍中殺開一條血路!

然而,八千精銳,在精心設計的伏擊和絕對優勢兵力的圍殺下,如同被投入絞肉機。

當魯南敬帶著渾身浴血、僅存不足三千的殘兵,護著重傷昏迷的邵經衝出銀子坳時,身後已是屍山血海,八千袍澤,十去六七!

此役之慘烈,損失之巨大,遠超關襄城下任何一戰!

嚴星楚聽完,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銀子坳……伏擊……以殘兵為餌……這不正是他當年在東牟邊境伏擊伏清的翻版嗎?

陳彥不僅學到了,更用在了他鷹揚軍將領身上!

邵經重傷!八千精銳折損大半!這痛徹心扉的損失,如同剜去了他一塊心頭肉!

“陳彥!”嚴星楚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雙目赤紅。

陳彥站在銀子坳邊緣的高地上,冷漠地俯視著山谷中漸漸平息的殺戮。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無大勝的喜悅,也無屠戮的愧疚。

“殿下,邵經重傷,魯南敬率殘部潰逃,我軍斬獲極豐!是否追擊?”一名將領興奮地請示。

陳彥搖了搖頭,目光投向東北方向,又轉向西方。

“窮寇莫追。嚴星楚主力正從北面撲來,此刻追擊殘兵,恐被其纏住。”他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嚴星楚想夾擊我?呵,我偏要跳出他的棋盤!”

他果斷下令:“傳令!全軍轉向!目標井口谷!與曹尚書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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