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軍使擔心東海
裡面幾十本冊子,嚴星楚挨著一本一本的翻看。
一個時辰過去,這些冊子果如胡元所說,全是紀錄的以前糧草軍需運輸的關防發放紀錄。
都是一些過去的存案,如果非要說線索,那隻能說對以前郡城衛的軍需線路走向瞭解。
但是軍需線路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這些東西看似有用,實則用處並不大。
嚴星楚看著空空如也的箱子,又用手敲了敲箱子的木板。
“嚴御史,都檢查了,箱子裡沒有隔層。”胡元看著他的動作。
嚴星楚點了點頭,可還是把整個箱子都翻了過來,又敲了敲箱底。
沒有任何發現。
拍了拍手裡沾著的泥土:“胡大人,劉成院子裡,昨天白天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不要說線索,就是金銀珠寶都沒有發現幾樣。”
嚴星楚想了想:“你繼續審王勇,我去劉成院子再看看。”
一個時辰後,嚴星楚帶著刑部的二十名番子在劉成院子又翻找了一遍。
全無有用的發現。
既然都沒有發現,為什麼劉成看到自己要跑,而且跑不掉還選擇了自殺。
如果沒有問題,他完全不用做這些事。
肯定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到。
再次走進早已經連地上石板都已經撬開的西廂房。
看著暗閣處。
“拿火把,我們再進密道看看。”
帶了三人,嚴星楚再次進入密道,裡面的毒物和機關早已經清理完。
“再搜,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嚴星楚握著火把將密道照得纖毫畢現。
“大人,這處密道我們已搜過三遍……”身後的番役欲言又止。
嚴星楚沒回頭,沉聲道:“難道本官不知道,上去拿鐵鍬,把這密道,絕地三尺!”
他現在心裡煩燥,半天時間無任何發現。
番役們對視一眼,有人出去拿了鐵鍬下來,大家默默舉起鐵鍬。
鐵器破土的悶響在密道迴盪,約莫一炷香,挖至一尺深時,突然噹啷一聲,鐵鍬撞上硬物。
“有石板!”在原本放箱子位置處,一名番役驚呼。
嚴星楚竄了過去,單膝跪地,袖口拂去石板邊緣的碎土。
溼潤的泥土在火光下泛著亮點,與密道中灰白的塵垢截然不同。
他示意眾人退後,運勁掀開青石板的瞬間,現一個暗格。
暗格裡躺著個木盒,嚴星楚用匕首挑開銅鎖,一枚青銅印信赫然入目,底部篆刻的文字彎如新月,嚴星楚一個不認識。
“大人看這個!”番役從盒底抽出個油紙包,開啟竟是封書信。
嚴星楚合上木盒,火把將信紙照得透亮。
信箋上字跡清峻:
“父親大人敬啟:
兒在三德寺一切安好,師長授業頗嚴,唯寺規不許私自歸家……”
落款處“兒李明高頓首”五個字。
“回鎮撫司!”
鎮撫司衙署內,胡元捧著印信,又看了看書信。
搖了搖頭。
“去衛衙找皇甫大人!”嚴星楚當即道。
兩人到了衛衙,皇甫密不在。
等了二刻才見皇甫密身著一件黑色大氅帶著一陣寒風走了進來。
嚴星楚拿出印信和信箋放在桌案上。
皇甫密目光掃過案上印信時驟然銳利:“這是枚東牟國的‘鎮海印'。”
他指尖劃過印信邊緣的金箔:“如今怎會在此?”
嚴星楚心中一驚,正要追問,門外突然響起爽朗笑聲:“諸位在討論什麼稀罕物?”
一人推門而入,手中還握一本經書。
“見過指揮使大人。”胡元立即起身相迎。
嚴星楚一聽是郡城衛的指揮使柳永安,也立即站起了身。
他雖是欽差,但是出身卻在郡城衛,因此對柳永安也沒有拿欽差的架勢。
“你就是嚴星楚。”
“下官見過柳指揮使。”
“果然年輕有為,郡城衛卻沒有留住人才。”
這話讓嚴星楚不知如何應答。
皇甫密讓開擋著案桌的身體,看著印信和信箋道:“軍使大人,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兩樣東西。”
柳永安只看了一眼信印,然後又掃了眼信箋內容,便看著胡元。
胡元立即把嚴星楚在劉宅的發現進行稟報。
柳永安皺了一下眉頭,點點頭:“巧了!這個三德寺我還真聽說過。”
“我前段時間在書院查閱古籍,恰好看到這段記載——三德寺乃東牟國世祖所建,寺中僧人皆是退役武將,專供貴族子弟修習兵法韜略。”
他突然壓低聲音:“至於這枚印信,我剛剛在門口,聽皇甫大人提到‘鎮海印’,那應該知他的來歷。”
皇甫密指尖輕叩印信:“信中之人自稱李明高……李姓……若沒記錯,東牟鎮海府提督也是姓李,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柳永安沉聲道:“東牟鎮海印雖是千戶以上可得,但是並不是所有千戶都有,除非立有大功。”
“劉成到郡城衛我記得有六年了,想不到卻是敵軍細作!”皇甫密臉色難看。
嚴星楚心中一震,六年?不正是靖寧軍失蹤那一年。
嚴星楚抓起印信和信箋:“鄭大人、皇甫大人,我和胡大人先告辭,立即提審王勇!我要知道他是否知曉劉成真實身份。”
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走,他現在心裡懷疑這東牟鎮海府與靖寧軍的失蹤會不會關係。
看著嚴星楚和胡元離開。
柳永安唇角微揚:“密侯,此事得馬上向朝廷稟報。”
“軍使擔心東海?”
“我有感覺,東海可能會不太平。”
“嗯,但我沒有想明白,東海離我們上千裡,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西北來生事。”
皇甫密沒有想明白,柳永安也疑惑不解。
牢獄中,王勇蜷縮在草堆裡,聽見腳步聲猛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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