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戶庶子,我靠徵召定鼎天下

第68章 【】夏明澄的暗衛

嚴星楚轉身要走,忽又想起什麼:“趙師傅如有時間,可以帶一些學徒。”

他看向趙四斤,“學徒如經沈大人考核合格,一名學徒獎勵一百兩。”

趙四斤愣了愣,突然咧嘴笑開:“得嘞!大帥放心,小的一定把看家本領都傳給他們。”

嚴星楚走出軍器營時,已是午後。

史平牽著馬跟在後頭,忍不住嘟囔:“大帥,兩萬兩已經不是小數目,您怎的還加價了?”

“加價?”嚴星楚翻身上馬,“沈唯之那種人,你越是摳搜,人家說不定還不伺候了。”

他突然輕笑,“倒不如給個痛快價,讓他把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

史平撓撓頭:“可萬一他花了銀子,沒有……”

“沒有萬一。”嚴星楚猛地夾緊馬腹,“傳令下去軍器局還要加強防守。”

他回頭看了眼軍器營方向,“沈唯之的爐子,怕是要吸乾鐵礦和銅礦。”

“史平!”他突然高聲喝道,“你通知徐端和,讓他加快探礦……”

史平在馬背上挺直腰桿:“是!”

嚴星楚突然笑出聲。

五萬兩白銀換二十門新炮,這筆買賣怎麼看都是賺的。

至於圖安和尚……他摸了摸腰間劍柄,等新炮鑄成那日,倒要看看是佛法厲害,還是火器厲害。

嚴星楚眯起眼睛,恍惚看見數月前的洛山營。

那時他如有這種輕便火炮,恰克軍還能從容退去嗎?

“大帥!”史平突然指著前方,“是信使!”

嚴星楚猛地勒住韁繩。

遠處信使迅速奔來,這會是誰來的訊息?

嚴星楚攥著信箋的手微微發顫。

這封從東邊加急送來的密信,讓他心潮起伏。

“大帥?”史平見他盯著信紙半天不吭聲,忍不住催了聲。

嚴星楚猛地回神,把信紙往懷裡一塞:“回衙署。”

他翻身上馬時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對史平道:“到了衙署,你去後院看看夫人回來沒,若在洛東寺就快馬去接。”

洛青依是被史平從洛東寺接回來後,立即快步踏進公房,見嚴星楚在屋裡轉圈。

“夫君?”她鮮少見他這般焦躁,“可是軍情緊急?”

嚴星楚一把將她拽進屋,反手“咔嗒”落了門閂,指節抵在唇邊示意噤聲。

“吳嬰來信了。”他將信紙拿出,“你自己看。”

洛青依接過信箋時也是手指發顫。

泛黃的宣紙上只有兩行小楷:秦盛二人安好,所謀事大,暫勿相尋。末尾蓋著個硃紅的“吳”字印章。

“秦大哥和盛三哥……”她猛地抬頭,“他們當真還活著?”

嚴星楚按住她發抖的肩膀:“吳嬰素來謹慎,若非確信不會用‘安好'二字。但你也瞧見了,連具體行蹤都不肯透露。”

洛青依攥著信紙貼在心口,忽然想起什麼:“楊姐姐!她懷著身子,這幾日……”

“正是要同你說這個。”嚴星楚站起身,“吳嬰信中雖未明言,但能讓秦衝盛勇涉險的,除了靖寧軍的事,還能有什麼?”

洛青依望著丈夫,靖寧軍的事涉及東夏皇帝夏明澄和東牟國,信來自東邊,那意味著秦盛兩人,正在東夏京師謀劃什麼。

“可楊姐姐等不得了。”她攥緊袖口,“前日在後面就差點暈倒,要不是姐姐在旁邊……這雙生子最忌情緒大起大落。”

“可她……她這兩日連安胎藥都吐了……”洛青依聲音發顫,“幾前日還揪著我問,是不是盛勇不要這孩子了……”

嚴星楚在屋裡踱步,靴底在青磚上磨出“吱呀”聲。

“你單獨告訴她。”嚴星楚突然駐足,“但只說秦盛二人活著,其餘半字不提。”

他繼續道,“就算是楊霸那邊也不能有絲毫透露。”

洛青依抬頭,抓起藥箱就迅速回了後院。

後院內,楊玉瓊正扶著肚子在院裡轉圈。

“楊姐姐!”洛青依提著藥箱小跑過去,“我們進屋,我給你把脈。”

“夫人,圖安大師如何了?”楊玉瓊在洛青依的攙扶下小心邁著步子。

“圖安大師吉人天相,已經醒了。”

“那就好,我看哪日去一趟洛東寺,給孩子和盛……勇求道平安符。”

她突然一下抓住洛青依的她手腕,低聲咽哽:“我昨晚又夢見盛勇渾身是血……”

“別胡說!”洛青依強壓著心跳,扶著她坐到椅子上,然後把門關好,低聲道:“吳嬰來信了,秦沖和盛勇一切都好。”

楊玉瓊眼睛倏地亮了:“當真?”

她忽然又洩了氣,“你又哄我,要是安好,怎麼會一直不來信……”

“楊姐姐!”洛青依掏出帕子給她擦汗,一臉正色,“剛剛收到訊息,此事只有我和大帥還有你知,千萬不能聲張洩露。”

她忽然加重語氣,“玉瓊,你答應我,此事連你哥都不能說。”

楊玉瓊看她說得認真,顫聲道:“夫人,你真沒有騙我?”

“楊姐姐,你說我這時間突然回後院,就是為你騙你麼。”洛青依說著,又從藥箱裡拿出二張平安符:“這是你心念的,今天拖著圖安大師,看著他親手給開的光。”

楊玉瓊還在發愣,她相信了洛青依說的話,有些不敢置信了。

洛青依給他抹去臉上的淚點,柔聲道:“你現在就把心放下去,你和孩子就安心等盛三哥平安歸來。”

楊玉瓊忽然咬住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洛青依從藥箱底層摸出個瓷瓶:“這是安胎的,你且收著。”

送走洛青依時,楊玉瓊捏著平安符在門口站了許久。

直到丫鬟來扶她,她才把平安符摺好放進貼身荷包。

天陽城,承乾殿。

夏明澄捏著眉心靠在龍椅上,地上全是被他撕成碎片的密報。

暗衛首領葉泰低著頭站在階下。

“陛下,西市又抓到十七個煽動遷都的細作。”葉泰聲音發顫,“但……但謠言已經變了味,今晨連國子監的博士都在傳,說先帝是……是……”

“說!”夏明澄猛地砸碎茶杯。

瓷片碎片濺到葉泰腳邊,葉泰撲通跪地:“說先帝是您親手……親手鴆殺的!”

殿內突然陷入死寂。

夏明澄盯著殿頂蟠龍金箔,恍惚看見幾月前,那夜父皇咳著血將傳國玉璽塞進他掌心。

“陛下!”老太監小跑進來,“兵部右侍郎劉聰在宣政殿等兩個時辰了……”

“讓他滾!”夏明澄突然暴喝,“曹永吉的六萬大軍擋不住白袍軍三萬人,倒有臉來要糧餉!”

老太監嚇得癱坐在地。

夏明澄忽然冷笑出聲。

十天前他下令放棄虎口關時,這些個將軍哪個不是拍著胸脯說“必不使西夏叛軍踏入京畿半步”?

如今倒好,西夏軍在南線剛吃了場敗仗,他們不僅不思立即借勢出兵,還一個個地不斷向他要求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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