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白降塵絲毫沒有猶豫,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星河戒中。
在碎夢的識海中……
槍魂正百無聊賴地一邊啃靈草,一邊待著,突然看到白降塵憑空出現,頓時一臉發懵,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白降塵。
而白降塵則一臉呆萌地看著槍魂,彷彿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好奇,甚至還眨了眨眼,掏出貝殼遞給槍魂,想交個朋友。
下一秒,一聲淒厲的龍吟聲驟然在識海中迴盪開來,那聲音震得整個識海都微微顫抖……
一天時間,碎夢和墨無痕來到大荒,夜晚的大荒,散發著陣陣寒意。
眼前是一片茫茫無際的沙漠,在月光的照耀下,沙丘泛著冷冷的銀輝,顯得格外寂靜又陰冷。
墨無痕看著被寒冷侵襲,渾身忍不住顫抖的碎夢,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丟給碎夢,說道:“高階陽炎丹,吃吧。”
碎夢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了下去。
丹藥剛一入肚,一股溫熱的氣流便在他體內緩緩散開,迅速驅散了身上的寒意,身體也逐漸暖和起來。
有墨無痕這個聖穹強者在身邊跟隨,碎夢的心中安全感滿滿。
“你為什麼一直戴著個面具?”碎夢心中充滿好奇,扭頭看向墨無痕。
墨無痕沉默著,沒有回答。
碎夢見他不回話,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只是心中越發覺得奇怪和好奇,腦海中不禁開始猜測墨無痕面具下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突然,墨無痕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碎夢察覺到異樣,疑惑地問道。
“毀源來過,我感受到他的穹力了。”墨無痕平靜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但碎夢卻從這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凝重。
碎夢忍不住驚呼一聲,立馬從星河戒中取出碎星槍,迅速擺出戰鬥姿勢。
碎夢一臉凝重地環顧著四周,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像一張拉滿的弓一樣。
“他的穹力,一直飄散到東邊,往東穹去了。”墨無痕伸出手指,指著東邊的方向說道。
碎夢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放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左前側十七米距離,有西穹修士。”墨無痕緊接著再次說道。
碎夢一聽,差點沒跳起來,心裡忍不住吐槽:“這不玩我嗎?怎麼不一口氣說完啊!”
他剛剛放鬆的神經瞬間又緊繃起來,猶如一根被拉緊到極限的琴絃,彷彿下一秒就會斷裂。
“最低的地穹境,最高的王穹境,大約十幾人。”墨無痕繼說道。
“去看看吧,地穹境交給我,王穹境麻煩你了。”碎夢說完,緊握手中的碎星槍往前走去。
他的心中原本想著找個安全的地方,進識海一趟,好好問問星河血脈以及星界的諸多疑問。
可轉念一想,說不定能偷聽到什麼重要訊息,如果能將這些修士打一頓,說不定還能問出關於西穹目前混戰動向的訊息呢。
“馬上要開戰了,好日子到頭嘍。”一名修士唉聲嘆氣地說道。
“你說,咱們城主毀源怎麼想的?四穹和平共處多好?”另一名修士也跟著抱怨起來。
“還不是因為北穹那小子有星河血脈,咱們城主非想要上星界。”一名王穹境的修士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其他修士一看到他,立馬都站了起來,看來他是頭目沒錯了。
“加強戒備,明天必須把這批丹藥送到北穹。”王穹境修士一臉嚴肅地說著,同時指了指身後的一輛馬車。
“送到北穹?他們怎麼進北穹?”碎夢躲在一處沙坡上,聽到此話,心中不禁一愣。
突然,他想起那次師傅季羽翎曾對著他,低聲耳語說道:“城主府不安全。”
碎夢瞬間明白了,北穹城主府有內應,而那批丹藥,肯定有很大的問題。
“絕不能讓他們運到北穹!”碎夢怒吼一聲,緊接著,手握碎星槍,朝著那群西穹修士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