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說著,起身走到房間裡,找了一本大筆記本出來,放到了江耀面前,道:“我用這些報紙,做了一本重要真題複習素材,你看看。”
江耀將本子開啟翻看了幾頁。
果然,重要的新聞,許長夏都用剪刀剪下相關報導,貼在了本子上,已經貼了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頁數。
那他確實誤會了,他原以為這些報紙是陳硯川特意買給她學習用的,加上許長夏還一份份都疊好了收在那。
但假如真的看重這些報紙,也就不會用刀裁剪下來了。
看到眼前這本素材本,江耀心頭的困惑,終於得到了解答。
其實原本他也沒想多,只是許長夏年紀還小,難免會對年長的成功男性產生慕強的心理。
自然,他對自己也不是沒有自信,而是他的小舅舅也很好。
但是許長夏今晚這樣光明磊落地和他開誠佈公,也省得以後再有這樣類似猜疑的事情。
許長夏看著江耀的表情,沒等他說話,便知道他是徹底信任自己的。
她暗暗鬆了口氣。
再者,許長夏心裡,對陳硯川一直只有對長輩的敬重,一丁點兒其它的東西都沒有摻雜。
要不是因為林思言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傳出去,她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和陳硯川有什麼這種男女關係方面的交集。
更何況,許長夏認為,陳硯川對她不討厭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別說有那些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江耀今天直接問了她也好,免得他們夫妻之間產生嫌隙,更影響江耀和陳硯川之間的舅甥關係。
江耀這輩子過得已然很不容易,對他好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而唯一的舅舅陳硯川,對他而言更是重要。
“我這樣剪下來,是不是很聰明?”許長夏頓了頓,朝江耀期待地問道。
江耀忍不住笑:“雖然辦法是有點兒笨,但為了能提高政治成績,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江耀說著,見許長夏要惱的樣子,繼續讚許道:“而且你這樣標上日期,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可以一目瞭然,這種細緻的學習方法,很值得鼓勵提倡。”
江耀這書面化的表揚方式,讓許長夏忍不住拉下了小臉。
她一邊回到自己位置前坐下了,一邊吃著面嘀咕道:“我政治這麼差,不想辦法努力提高,怎麼能考上重本?”
江耀嘴角噙著一絲笑看著她,道:“待會兒,我教你一套走捷徑的辦法。”
江耀上學時,他的學習成績從沒有所謂的偏科,幾乎都是齊頭並進,對於政治,他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
只是上一次給許長夏補習時,他認為她最差的英語應該最先受到重視,所以只單獨給她寫了英語的學習方法。
她想要學習,想要進步,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誰不想要擁有一個優秀漂亮的太太,還是上重本的太太,讓別人羨慕嫉妒呢?
他見許長夏吃麵都吃得不夠香了,沉默了會兒,朝她柔聲道:“過來。”
許長夏又惡狠狠地吃了幾大口面,才起身走到他面前。
江耀將她拉著坐到了自己腿上,給她道歉道:“是我剛才錯了,不該打擊你學習的積極性。”
“這樣……假如你能考上重本,拿到錄取通知書那一天,我可以給你一個你最最想要的禮物,作為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