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算了吧……”一旁,許芳菲忽然上前,拽住許長夏小聲道。
許芳菲想著,她們母女畢竟是寄人籬下,把話挑得太明白,讓許成夫婦兩人心生嫌隙那就不好了,她們不能這麼恩將仇報。
“什麼叫算了?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們家欠了你們母女什麼似的!我難道會剋扣夏夏的彩禮?”周芸卻不依不饒地鬧了起來。
說完,又指著許長夏道:“還有,這些話,該不是江池那小子教你說的吧?要不然這些歪門邪路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長夏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周芸震驚地盯住了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又扭頭朝許芳菲道:“二妹,你該不會還在包庇她,縱容她跟江池見面吧?”
“你知不知道江連舟是多大的官!你敢教唆你女兒同時勾引他兩個兒子?你不想活了也不能拖累我們一家吧!”
“我沒有!”許芳菲慌忙擺手回道:“大嫂,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夏夏是懂規矩的,她絕對沒有跟江池亂來!”
“前天晚上我明明看見夏夏吃完晚飯偷溜出去了!當時我以為她只是出門散散心透口氣,就沒跟你大哥說!你們……”周芸一臉的痛心疾首。
“夠了!”就在這時,許成忽然大喝了一聲。
他一張國字臉漲得通紅,“蹬蹬”兩步走到許長夏面前,死死盯住了她:“夏夏,你跟大舅實話實說,前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跟江池見面!”
許長夏跟許成對視了幾秒,又望向他身後的周芸。
周芸的眼底隨即閃過幾分得色。
只要許長夏敢繼續追究彩禮錢,她就坐在江連舟辦公的大樓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把她偷偷私會江池的事情傳遍杭城!
許成為了許長夏的名聲,為了許家的將來,也絕對不會敢再跟她計較這筆錢的事情。
許長夏沒想到,周芸竟然會看見前晚那一幕,還耐住了性子沒有說出去。
想來,她是為了留一個她的把柄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就用上了。
她甚至懷疑,那天周芸跟在她和江池身後偷聽了一路。
周芸這個女人,一直以來都不簡單。所以許芳菲寄住在許成家這些年,一直都被周芸拿捏得死死的,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她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氣,朝許成張口道:“那天我……”
這邊,許長夏還沒說下去,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在家嗎?”
家醜不可外揚,許成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他狠狠點了下許長夏,咬著牙壓低聲道:“等著!待會兒再跟你細細算賬!”
他轉身走到門口,開啟了門鎖。
看清門口站著的人的瞬間,愣住了。
“怎麼?”門外,身著周正軍裝的江耀禮貌地朝許成笑了笑:“舅舅這個表情,是不歡迎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