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禾卻不管她說了什麼,鄙夷道:“我實話告訴你,江耀不要你,我兒子更不可能要你這種下賤的破鞋!像你這種貨色,放在以前是要丟進豬籠裡面沉塘淹死的!”
許長夏只是靜靜地看著蔣以禾。
上輩子蔣以禾就不喜歡她,總是刁難她。
“說完了嗎?”她等了會兒,冷靜地反問蔣以禾。
“我看起來很傻嗎?”
“你什麼意思?”蔣以禾上下掃了她一眼。
“我放著一個前途大好的營長未婚夫不要,反而要一個不學無術連畢業都困難的大院混子,您覺得可能嗎?”許長夏朝她微微笑了笑。
“你……”蔣以禾瞬間惱羞成怒:“我不想再聽你廢話!你們幾個進去,把她的東西給我全都丟出去!”
“我會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你江叔叔,這門婚事,你們許家往後想都不要再想!”
許長夏看著幾人氣勢洶洶地進來,沒有阻攔,退開兩步,給他們讓開了位置。
反正昨晚的事無論她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她是無辜的,那她不如閉嘴。
而且,蔣以禾有備而來,她沒必要在這兒吃虧。
她看著他們在她房間裡翻箱倒櫃,把她帶來的一些嫁妝,還有之前江家給她的彩禮通通翻了出來。
其中有幾樣老物件,是江耀的親生母親臨終前留給江耀的,價值不菲。
“小心點,別摔壞了!這些東西要還給大少爺的!”川媽朝翻找的幾個傭人叮囑道。
言語間,看到了那隻裝著小半斤重的金蟾蜍的檀木盒子,川媽和蔣以禾立刻偷偷交換了個眼神,上前拿了起來。
這是彩禮之中最貴重的一件,上輩子,蔣以禾也是早早就把這隻口含翡翠珠串的金蟾蜍從許長夏手中要走了。
川媽拿著檀木盒子走回到蔣以禾身邊,遞給了她。
蔣以禾正要開啟檢視,一旁許長夏看著她們這無恥的嘴臉,忍不住冷笑起來:“還給江耀哥?”
“我看,恐怕是肉包子打狗吧。”
蔣以禾被拆穿,一記眼刀狠狠剜向她:“你說誰是狗?!還有沒有規矩教養了?你媽那種貨色也就能教出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許長夏面無表情瞥向蔣以禾:“罵我就罵我,不要扯上我媽。”
這一眼,讓蔣以禾莫名膽顫了下。
怎麼一夜之間,許長夏像是變了個人?之前幾次見面,她明明跟她媽一樣是個窩囊廢,在長輩面前都不敢開口說話的!
許長夏轉身,緩步朝蔣以禾靠近了兩步。
蔣以禾被她逼得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麼!”
上輩子,許長夏母女一直被蔣以禾窩囊地騎在頭上,直到她媽媽去世後,蔣以禾還是愛時不時地把她媽媽掛在嘴上嘲諷幾句。
不過,這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誰也別想欺負到她們母女兩人頭上!
許長夏朝蔣以禾微微笑了笑,朝她伸手:“我的東西,還給我。這是江耀哥給我許家的彩禮。”
“還有,阿姨您不用著急對號入座。誰有心私佔這些東西,我就罵誰是狗,難不成您真的想把江耀哥親生母親的遺物佔為己有?”
蔣以禾隨即尖聲道:“你瞎說什麼!我是幫江耀收起來!免得你一聲不吭地把東西帶走,退婚之後彩禮都得還給我們江家的!”
“退婚這件事,江耀哥自己知道嗎?”許長夏又笑了笑,反問。
“你都做出這種事情了,江耀要是知道了,你以為他還會要你?”蔣以禾腰板子又直起來,冷嘲道:“你但凡要點兒臉就自己走,別逼我鬧得人盡皆知!”
她說完,朝川媽幾個傭人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和她的那些破爛丟到外面去!讓街坊鄰居都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川媽和另一個人高馬大的傭人立刻上前,一人一邊抓住許長夏的兩隻胳膊。
樓下,江耀身邊的副官聽上面情況不對,一個箭步往上衝去。
“等等。”江耀伸手攔住了副官,低聲道。
“可是江太太帶著那麼多人,您就不怕許小姐吃虧?”副官見江耀一臉淡然,焦急地反問道。
“離這麼近,怕什麼。”江耀淡淡回道。
況且,許長夏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蔣以禾不敢太過分。
她只要敢傷許長夏一根指頭試試。
許長夏不像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脾氣。
而且她不笨,應該,也不會毫無準備地故意去激怒蔣以禾,他想再等一等,看她到底會怎麼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