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許長夏隔著窗戶遠遠看著江池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冷漠和厭惡。
回頭正要和江耀說什麼,卻見江耀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江耀哥,我跟江池真的什麼都沒有,剛才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許長夏怕他又為了江池的事情和她鬧彆扭,隨即正色道。
“清者自清。”江耀淡淡回道。
許長夏一肚子想要解釋的話,就這麼被他四個字堵住了。
江耀不管此刻許長夏對江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和江池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雖然他們在房間說的那些話,確實會讓他心裡有幾分不舒坦。
此刻,偌大的套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許長夏覺得,剛才江耀可能是為了自己男人的尊嚴和麵子,所以不讓她多說和江池的事情。
此刻沒有旁人,她斟酌了幾秒,朝他道:“江耀哥,我有話想對你說。”
關於,她怎麼會知道蔣以禾做陰陽合同這件事。
他信也好,不信也好,等她一件件地預言中他人生之中的每一件大事,他自然也就會相信她了。
她斟酌著,該從哪一個細節開始說,比較適合。
江耀背對著她沒作聲。
他去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隨後緩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了下去,輕輕捏住了她一隻小手:“如果是關於江池和蔣以禾的,那就不用說了,我暫時不想聽。”
許長夏愣了下。
“我待會兒要先去小舅那兒一趟,你在老爺子這兒好好休息會兒。”江耀說著,輕輕揉了下她的小腦袋。
能容忍許長夏和江池的過去,他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大度。
倘若許長夏還要繼續和他說那些她和江池的過往,他怕自己會嫉妒得發瘋。
“可是……”許長夏隨即道。
“一定要說的話,等晚些時候吧,找個合適的機會。”江耀隨即打斷了她的話。
找一個他能夠心平氣和的機會。
許長夏想了想,點點頭回道:“那好吧。”
那就再過兩天,在他離開之前,找個適當的時候。
“身上還有沒有哪兒特別不舒服的?”江耀頓了頓,又問她道。
昨晚許長夏一直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昏睡過去,才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早上又折騰了這麼久,江耀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許長夏想了想,回道:“就是還有些痠痛,不過喝了傅先生的藥,已經好多了。”
“哪兒痛?”江耀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放到了一旁,低聲問。
“胳膊,腿,還有腰。”許長夏回道。
江耀再自然不過地將她一條小腿抬了起來,架到自己腿上,替她輕輕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