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太心疼陳薇,所以想給你們母女兩個一點兒苦頭吃吃!”她沉默了幾秒,直接坦誠回道:“憑什麼讓我們家陳薇在江家門口跪一天一夜,你們卻能在這兒春風得意辦酒席?”
何太太提到陳薇,在場的人就都明白了。
何太太的先生隨即上前,不由分說一個大巴掌甩上她的臉:“你說的這是什麼畜生不如的話?!這可是阿耀的未婚妻和未來岳母!你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嫉妒!”
“他們肯定要結婚的!你這是幫著你自己的外甥女做第三者!”
何太太被一巴掌甩得嘴角都出了血,卻只是死死咬著牙站在原地沒作聲,很顯然是不認同她丈夫這幾句話。
江耀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沉聲開口問道:“是你自己心疼陳薇,還是她慫恿你做的?”
“我自己要做的,跟陳薇沒關係。”何太太想都不想地回道。
“是嗎?”江耀微微一挑眉,朝身旁陸風道:“你現在,去把陳薇接過來。”
“好的!”
許長夏鬆了口氣,立刻轉身一把抱住許芳菲,輕聲哄道:“媽,沒事兒了!”
許芳菲直到此刻腿都是軟的,渾身也控制不住地發著抖。
“還好江耀和陸風看到了……”她被許長夏扶著坐下時,後怕不已地念叨著。
不然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一把年紀被誣陷不要緊,影響到許長夏的後半輩子可怎麼辦?
“我看到是向伯母讓陸風跟著二姐的。”一旁,許勁隨即道。
向容聽到他們提起自己,微微笑著回道:“舉手之勞罷了,今天這種場合肯定不能出岔子,我便讓陸風跟緊了夏夏和芳菲,免得出了什麼不該出的事情。”
“硯川開席前也再三叮囑過陸風。”
向容是想著何太太這個人睚眥必較,剛才在牌桌上吃了虧,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多防著一點兒,小心不為過。
沒想到還真被他們逮住了。
一旁始終沒作聲的陳硯川只是笑了笑,沒作聲。
剛才江耀進來前一秒,他正打算叫陸風進來跟何太太對峙。
而且,他的人也盯著何太太眼睛沒鬆開過,也早就發現她讓人回去取金手鐲。
但江耀回來了,就好了。
江家離這兒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陸風很快將陳薇帶了過來。
陳薇進來時,腳步有些踉蹌,一瘸一拐的。
外面下起了大暴雨,唰唰的雨聲,顯得宴會廳內,更是安靜。
陳薇身上已經溼透了,衣角還在往下滴著水。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人群之中衣著光鮮的許長夏,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眼,尤其是她身上那套帝王綠首飾。
“許長夏,你好厲害啊。”她緩步走到許長夏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眼中滿是豔羨。
她羨慕許長夏能嫁給江耀,也羨慕她有這樣的高階審美,能把自己打扮得這麼時髦漂亮。
“你是許長夏嗎?你怎麼像是變了個人?”她微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許長夏,眼中滿是困惑。
今天晚上的許長夏,和幾天前訂婚宴那晚的土包子,彷彿都不是同一個人了。
一個窮得叮噹響的鄉下土包子,什麼好東西都沒有見識過,怎麼會在一夜之間,有這麼大的變化?
面對陳薇的疑惑,許長夏的雙眸微不可覺地眯了下。
陳薇……難道是看出什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