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芙亞女王都要被氣暈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一個沒看好,戴安怎麼就跑了。
她都不用看,已經還原事件發展了,很明顯的問題,剛剛魔法師們的攻擊打到了船上,影響了船的禁魔效果,然後趁著她去收拾老鼠,洛蘭帶著戴安跑了。
“當時就不該救他,竟然帶走了殿下,我的殿下!”
悔恨惱火,怨氣不能對敬愛的太陽發,法芙亞女王的抱怨也只能抱怨到洛蘭身上。
想清楚之後,法芙亞女王就在想,接下來的行動怎麼辦,她的任務目標丟失了。
戴安接下來會去哪裡?躲在暗處,還是返回王宮,最後她想到了,最大可能是去給女僕長通風報信。
因為泰麗是用魔力喊出的幫助,船艙內的戴安應該聽到了,短暫的接觸,法芙亞明白了戴安對女僕長的感情。
那是她沒辦法企及的信任,目測戴安不覺醒太陽神的記憶,是不可能讓自己的信任超過對方。
“不行,戰場太危險了,殿下不能去,我要阻止。”
搗亂是真的搗亂,但是忠誠是真的忠誠,形勢變化,法芙亞女王原本的立場也改變。
她依舊平等的認為所有人都是貪圖戴安成神權柄的壞蛋,但是核心變成保護戴安,那麼和其他人合作也變得不是不行。
太陽神教會要是守舊古板,早就被剿滅了,大部分信徒保有了充分的靈活性。
典型就是女王,一個有著公平自由思想的人,幹封建女王的活極為優秀,知道自己在有神的世界,完成不了理想,就選擇投靠神。
已知月神和生命之神對戴安下死手,再知目前的戴安上的新神的船,還準備去傳信。
那麼法芙亞女王該做什麼呢,那自然是比戴安更快的去傳信,避免戴安捲入到危險之中。
當然半路上能遇到戴安,把他抓回來是最好的,可惜法芙亞女王並沒有遇到。
到現場就發現恐怖的神戰,完全不是她能插手進去的,同時她的出現也不被關注。
天使罷了,物質界還有點權威,對在場的所有半神而言,都不值一提。
他們的忽視換來了法芙亞女王魔法的擴音警告,也是德拉蒙德聖主教聽到就覺得不好的原因。
當然,用魔法擴音廣告全場,不單單是為了告訴身在以月神為核心的半神包圍中的女僕長,更是讓戴安不要過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剛說完法芙亞女王扭頭就跑,半點不多停留,她已經得罪月神了,想法很好但是沒想過真神究竟多麼小心眼和可怕。
聖槍瓦倫琴和光輝之盾已經碰上了,光輝之盾阻礙了女僕長的步伐,女僕長的騎槍像是扎到棉花中。
有了提醒之後,還沒等光輝之盾機制作用,機警的抽出長槍,做出防禦的姿態,月神的眼裡露出羞惱和可惜!
“可惡,本來是要放鬆她的警惕,這下只能提前用出來了!”
月神用出光輝之盾,法芙亞女王喊出提醒,已經沒辦法將光輝之盾作為底牌了,不能作為底牌,那自然要趕緊用出來。
月神也從和女僕長對線的壓力中緩了過來,高度緊張,生怕又被撕扯法則。
有了光輝之盾這件神器不同了,這件神器具有不可切割,不可分裂的特性,就可以用來對抗上次女僕長邪門的法則。
表面上是拖住女僕長,讓生命之神去殺戴安,但是實際是準備出其不意給女僕長致命傷。
哪怕犧牲手下的半神棋子月神也無所謂,要的就是女僕長降低防禦心,她好一擊必殺找回自己的面子。
這時候法芙亞女王提醒了,宣告她的計劃失敗,之前犧牲半神成了無用功,警惕的女僕長不能殺,哪怕生命之神殺了戴安,完成既定的計劃,她也感到不愉快。
騰出手的月神不愉快,最先遭殃的自然是提醒女僕長的法芙亞女王。
天空的血月是月神的眼睛,剛剛是注意力全部在女僕長身上,一絲一毫的分神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錯誤。
現在女僕長暫時被光輝之盾壓制,自然的月光所及,都是月神的視線。
披在法芙亞女王身上的血色月光成了捉拿她的鎖,根本跑不遠,當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時,逃走已經變成幻夢。
像是被一雙大手拍下,法芙亞女王從天空墜落,重重的砸在地上,對法芙亞女王來說,不算是什麼重傷,但也不算是輕傷,內臟被摔的生疼。
“啊……”
重要的血色的月光變得無比沉重,壓的法芙亞女王毫無脾氣,痛苦的發出呻吟。
她的法則完全無法使用,完整術式的神降無限接近於次級神,半神在月神手裡都難掀起波瀾。
“要死了嗎?要死了嗎?”
法芙亞女王感覺到逐漸加重的力道,心裡倒沒有後悔,戴安老家有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法芙亞女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贊同她的想法,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在無病呻吟,沒想到竟然還有得到認可的一天,認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信仰。
如果她的死能保住戴安,那麼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是擔心戴安會不會被女僕長矇蔽的更深,更重。
畢竟忠心耿耿的自己不在了,新神肯定會哄騙戴安接受新神的思想,方便她控制戴安的權柄,不過新神比起要殺戴安的月神和生命之神總歸是要好一些。
回憶自己的一生,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坐在王宮,她是王室邊緣中的邊緣,一步一步爬上去,最後在王室鬥爭中獲勝,所以才會心懷那種理想。
能讓她死前見到曙光,哪怕沒有看到戴安實現,她也有一種美好期冀,腦子裡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恐懼將她拉回現實,月神要出手,法芙亞女王她本來很坦然,是身體不自覺的要顫抖。
靈魂受到了神明的壓迫本能驚駭,不是理性坦然的赴死可以抵消的,就像是老鼠對貓的恐懼一般。
現在等於被貓爪按住了,就等著犬齒鎖喉,法芙亞女王也基本放棄了。
法芙亞女王突然感覺臉上溼溼的,身上的重壓陡然減少,那股被人攥在手心捏死的感覺消失了。
法芙亞摸摸自己的肉臉上的溼潤的東西,金色而神聖,血腥味異常的足。
“聖血?”
一瞬間法芙亞女王意識到了什麼,一抬頭便看到戴安握著手掌,金色的液滴湧出。
“殿下,快跑,你,別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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