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血月,女神的目光注視著大地,血色的玫瑰綻放,微風輕搖,玫瑰不語。
“沒有回來……”
話裡話外帶著失望,野性的女神眼中帶著懊惱,她已經見過了戴安,怎麼就沒有把戴安留下呢。
“這種情況當然不會回來,想一想都知道,靈境多少神明等待他,他要是愚蠢的回來,還得懷疑有什麼陰謀。”
生命之神苦笑,不止是他們盯著,諸神都盯著,除非戴安是傻子,不然怎麼看也不可能直接出現。
“是呀,太后悔了,怎麼沒想到伊莎貝拉這種女人怎麼會喜歡一個凡人,當時就應該發現問題!”
月神懊惱,看到了伊莎貝拉和戴安在一起,但是沒想過戴安竟然身負聖血,當時就應該仔細探查一下的,確定戴安的身份。
她也不是沒有探查,只是當時不是很重視,只是讓臥底伊莎貝拉城堡的信徒順便檢視。
戴安沒有接受首席女僕的獻身,自然的,也沒有給到月神機會,現在想起來,月神就覺得當初的自己實在是愚蠢。
“對方隱藏的那麼深,這次要不是真實之主降臨,僅僅是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可能也辨別不了他的底細,你用心探查也探查不出什麼東西。”
生命之神勸解,月神的神情好了許多,覺得生命之神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現在看來,都鐸女王的選親會就是專門為他舉辦的,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反而牽連暴露了他。”
月神明亮的眼中閃過算計的目光,都是聰明人,資訊掌握的也不少,基本能推斷出戴安和女王之間的問題。
“現在最後悔的恐怕就是這位聖血之子了,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暴露,估計還想著復刻格麗塔女王的奇蹟,可惜給他的時間太短了。”
生命之神露出笑意,語氣中多了一些幸災樂禍,戴安畢竟是潛在的敵人,因為戴安是格麗塔女王的血脈。
格麗塔女王的隕落,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也不是什麼隱秘,大家都知道是諸神的手筆。
“是呀,要是真的讓他成長為半神倒是有些棘手,半神就沒辦法在物質界對付他,成為次級神就沒辦法在靈境對付他,萬幸,他現在還是一個法師。”
月神的表情也放鬆,作為格麗塔女王的兒子,對諸神復仇,這個戲碼是祂們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也不能讓其他人得到他,按我的想法,直接殺了就好,這樣最為高效,我們和他可是有殺母之仇!”
生命之神是很不喜歡戴安的,對待仇人,生命之神沒有什麼憐惜生命的想法,只想要剝奪戴安的生命。
“沒錯,可是和他有殺母之仇的又不止是我們與他有殺母之仇,上次刺殺沒成功很是可惜,現在我們就要面對一個選擇了,拉攏還是仇視?”
月神的語氣沉穩,問出了一個選擇,對戴安的態度,殺還是留。
“……”
她的疑問生命之神很想回答,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要仇視他嗎?但是有人想要留下他怎麼辦,就像是他皈依我們,你還想殺他嗎?”
月神給出一個假設,生命之神搖搖頭,有一個超級打手,利益為上的他自然不想奪取戴安的生命,反正能控制戴安。
“所以你就算團結諸神去殺他,也會有神在關鍵時刻,對他留一手,讓他成為了信徒。”
“安他畢竟不是他媽媽,那個即將成神的半神,那個可能是太陽神轉世的女人,老虎養不熟,而且威脅太大,可這是一隻幼虎,大家都不覺得他是什麼危害!”
“他雖然身負聖血,但是他是男性,就不像是太陽神轉世,其次他暴露的太早,實力太弱,大家都覺得能馴服這隻小老虎。”
戴安在諸神眼裡很安全,至少月神的眼裡是這樣,甚至願意培養他的原因就在這裡了。
之前是大家感覺要完,所以團結,現在是爭搶聖血,各有算盤,怎麼都團結不起來。
“唉……別又養成大老虎吧,格麗塔女王在前,希望大家聰明一點。”
生命之神嘆息一口氣,大家互相拆臺,都不讓對方好過,戴安如果落入其他人手裡,寧願毀掉,但是如果在自己手裡,就要避免其他人毀掉。
說聯合把戴安毀了,一個比一個精,都想藏著後手把戴安拿下,一個團隊的心都不是齊的。
“大家都不蠢,只是當初對格麗塔女王大家沒有重視,她在弒神之前,誰能想到她能弒神,想到她是太陽神轉世,不過把她當又一個天才罷了,等她弒神了,大家也就拿她沒辦法了。”
月神淡淡說,嚴格來說,諸神沒有蠢貨,要是有蠢貨,也被八百個心眼子的其他人弄死了,格麗塔的聖血是新靈性,雖然是聖級,但是大家也沒有重視到一定要拿下,如何如何。
對待也就是一般聖級靈性的待遇,極力拉攏和幫助,希望她成為自己的從神。
改變是格麗塔女王弒神,半神之姿殺了主神,儘管這位主神各種虛弱debuff,可是格麗塔女王就是跳躍了兩大級,擊殺了主神。
諸神這才驚恐發現,格麗塔女王完美的符合預言中太陽神的形象,要作為神王統治諸神,偏偏格麗塔女王又拒絕諸神拋下的橄欖枝,要獨自成神。
“有了格麗塔女王演示聖血靈性的恐怖,現在大家再蠢也知道要把安牢牢的握在手裡,不可能放任他成長,他哪怕是格麗塔女王那樣的天才,也只能在諸神的手中才能得到成長。”
月神對戴安勢在必得,其他的神也是這個想法,這就是為什麼戴安比格麗塔女王處境更艱難的緣故。
“你打算怎麼辦呢?我聽說你的教會賜福了都鐸的貴婦小姐們。”
聽到月神勢在必得的話,生命之神沉悶的說了一句,望著又野性又性感的妻子,感覺胸口悶悶的。
“你吃醋了嗎?”
月神的眸子打量著自己的丈夫,丈夫沒有說透的事情,她幫丈夫說透。
“有點,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一定,一定要你出場?”妻子的反問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生命之神沒有暴躁發怒已經是他的涵養好了,有作為神明的儀態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