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至少這次你還有我,我也還有你,女王陛下請寬衣!”戴安很舔女王的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脈聯絡的緣故,怎麼看都是喜歡,沒有瑕疵的喜歡。
“你不是喜歡穿著衣服嗎?我的親王殿下。”
格麗塔笑吟吟說著,僅僅是將裙襬提了起來。
“你要是現在是女王扮相,穿衣圖個新鮮,女僕裝看習慣了,還是什麼都不穿好看!”
戴安扒拉著格麗塔女王的衣服,感受著衣物下的豐腴飽滿。
“騎士女王的裝扮嗎?今天看到女騎士的裝扮,來感覺了嗎?可惜我的那套秘銀鎧甲被燒燬了。”
格麗塔女王以為是戴安看了泰麗的裝扮有了興趣,對女騎士有了感覺,她就是最出名的騎士女王。
“不是,不過那套鎧甲,確實好色氣,肉肉的大腿……”
戴安摸到格麗塔女王緊緻大腿,好像來了一點感覺,似乎想到格麗塔身穿盔甲的模樣。
另外一邊,被戴安和格麗塔女王談論的泰麗感覺大腿一涼,冷風吹過,經過鍛鍊的矯健身姿按理說是免疫寒冷的,她也只能歸咎於今天的出師不利。
完全沒有能勸說到戴安,日記明明寫了戴安之後會光復伊斯塔亞,恢復格麗塔女王的榮譽,怎麼今天她主動投靠,硬是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
“回來了?你去哪裡了?今天女王接見,我都沒有女伴帶!”
一個苛責的聲音,踏入家門的泰麗便聽到了來自丈夫的指責。
“都鐸女王接見你了嗎?她怎麼說,願意出兵幫助我們伊斯塔亞嗎?”
泰麗顧不上丈夫的指責,關心的問,這個問題很重要,漂洋過海來到都鐸,也不是完全為了日記裡的可能出現的女王私生子戴安,主要目的還是想要拯救伊斯塔亞。
“……”
“怎麼,她不願意嗎?聖槍瓦倫琴都沒有讓她心動嗎?她不眼饞伊斯塔亞的富庶?”
見丈夫不說話,泰麗以為沒有成功,有些難以相信,她能接受女僕長的說辭,就是因為她本身也是帶著這個謀算來的。
“今天我覲見女王陛下,沒有談借兵救援的事情,我向女王陛下要了爵位,我想要成為都鐸的貴族。”
喬奧是一個肌肉虯扎的中年貴族,方方正正的臉上充滿堅毅果敢,一看就覺得是一個正氣凜然的騎士。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泰麗眼前一黑,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被喬奧的話驚呆了。
“你在說什麼?成為都鐸的貴族,你這是要背叛伊斯塔亞嗎?”
泰麗應激的質問,不敢相信這是從自己丈夫嘴裡說出來的話,她的拳頭握緊,眼中噴火,彷彿下一刻就要燒死喬奧。
“泰麗,你清醒一點,伊斯塔亞已經完了,徹底完了,或許教會清理惡魔,重新鎮守深淵,那裡會誕生一個新的王國,那也與我們無關,我老實說吧,離開伊斯塔亞我就沒打算回去,那裡已經是魔窟了,沒有人能擋得住邪神的蠶食。”
喬奧厲聲叱呵泰麗,泰麗的表情呆滯,隨後變得更加惱怒。
“你,你是為了逃出伊斯塔亞,你讓我藉著職務之便盜取聖槍是為了在都鐸博取新的地位?”
泰麗激動的有些口吃,額前的金髮顫抖,太過於憤怒了,感覺受到了丈夫的欺騙。
“沒錯,天使的地位在什麼地方都能受到尊重,也可能淪為棋子,或者邊緣,聖槍可以防身,同時進獻給都鐸女王,可以看作是忠誠的表現。”
喬奧也沒打算瞞著泰麗了,聖槍已經交給了都鐸王室,也已經談好了條件,現在就是對泰麗坦白。
“忠誠?你背叛了伊斯塔亞你給我談忠誠?你忘了我們當初反對女王的初衷是什麼嗎?是為了讓伊斯塔亞變得更美好,現在伊斯塔亞惡魔肆虐,你不想著回去拯救那裡的人民,你逃出來受領別國的爵位?”
泰麗氣的握緊了腰間的長劍,不是她理智還在,僅僅是是喬奧身上爆發出更強大的氣息,震懾住了她。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伊斯塔亞是人間天國,是整個西大陸最發達的地方,我們當然要為之努力,現在你看伊斯塔亞,邪教徒橫行,邪神不斷降臨,惡魔層出不窮,我們還拯救伊斯塔亞,女王活著對這個局面可能都沒有辦法!你讓我去拯救伊斯塔亞?”
“人民,賤民,那幫賤民活該,天天罵女王,還覺得女王需要信仰之力,需要討好他們,現在知道女王隕落了,沒人需要他們的信仰了,惡魔只要他們的靈魂。”
“你知道逃出伊斯塔亞有多難嗎?諸神的封鎖可不止封鎖惡魔,我們這次能出來都是僥倖,你還想我回去,我能帶出你已經是好運了。”
喬奧一臉正氣,他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或許有錯,那就是沒帶上他的族人,可他帶上了妻子,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做好了丈夫的責任了。
“不,不……你怎麼,你不是這樣……”
泰麗握著劍柄的手鬆開又握上,很想一劍劈了眼前狡辯的丈夫,什麼叫帶她出不來,沒有聖槍,沒有都鐸的裡應外合,喬奧想要出來,等於是在做夢。
可她打不過,她只是聖騎士,丈夫是天使級強者,她想要丈夫找理由說服她,可是喬奧已經不打算裝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什麼不一樣,泰麗,你不要一直那麼天真,像是我們的女王,你沒有女王陛下的實力,你真的相信我們之前做的是為了人民?我是貴族,我們一直維護的都是貴族利益。”
“你不要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相信了,那群賤民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包裝了似乎就看不見了,他們看不清長期利益短期利益,你不要也看不清楚。”
喬奧的話語充斥著對賤民的鄙夷,讓泰麗想清楚了,他的話確實讓泰麗清醒,腦子像是被大錘砸過,嗡嗡作響,但是思路又無比清晰。
“我明白了……”
泰麗感覺心臟一緊,面前的人影模糊,眼前的喬奧已經不是當初和她揮斥方遒,討論國家未來的丈夫了。
只是一個卑鄙的政治投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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