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做了一個美夢,夢到女僕長身體剛剛恢復時展望未來的場景,女僕長信誓旦旦的告訴他,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也確實越來越好,吃得飽,穿得暖,還有女僕長陪伴,如果沒有為女僕長復仇的需要的話。
想到復仇,夢裡諸神的形象出現,明明一個個光輝燦爛,但戴安感覺到的卻是陰冷。
這些人的目光帶著怨毒和仇恨,戴安猛的驚醒,他握住女僕長人心這才安定下來。
“做噩夢了嗎?”
女僕長親著戴安的額頭,揉碎他的頭髮,戴安嗯了一聲。
“夢到諸神了。”
戴安嗅著女僕身上的蘭香,感應到四周的安全的環境,他緊繃的身體放鬆。
“諸神嗎?有什麼好怕的,祂們遲早會變成你的奴僕。”
女僕語氣堅定,輕輕將戴安往裡按了按。
“我不要她們做奴僕,我只要祂們死,全部都死,一個不留!”
戴安靠著女僕長,想到女僕長被欺瞞背叛的情況,感同身受的他也對這些神明充滿仇恨。
“倒也沒有必要那麼極端,月之女神可以做女奴,美神更是可以解鎖許多姿勢……”
女僕長輕笑著,戴安並沒有受到諸神的迫害,能這麼仇恨諸神,完完全全就是因為她。
“之前你可比我極端多了,恨不得把這些神明千刀萬剮,現在你勸我別極端。”
戴安輕笑著,從火場裡傳送出來,當時女僕長對諸神的恨意滔天,都還是戴安開解,告訴她報仇不急於一時。
什麼勾踐臥薪嚐膽,什麼伍子胥鞭屍楚王,還開了一個玩笑,反正神明不會死,完全不擔心以後找不到人。
“因為我有了你,復仇都成了第二選項,第一選項是想要你開心,就像當初你想讓我開心一樣!”
女僕長緩緩說,異色的雙眸在黑暗中顯得明亮而堅定。
“你還記得呀,你當時可比我現在極端多了,睡著覺都在唸叨,恨不得立即恢復實力殺回去,這樣明顯不可能嘛,我只能想辦法讓你開心一些。”
戴安想到了女僕長之前那副模樣,表面上還算是理智,但是隻有睡著了說夢話和不經意之間會表現出她心裡的怨恨。
“嗯嗯,其實主人你說的笑話並不好笑,好多其實我聽不懂,笑著只是應付一下,不過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女僕長忍不住笑起來,抓住戴安的手按住她的心房,回想起戴安如何慢慢瓦解她的防禦,進入她的內心。
“我也知道,可我必須說嘛,你又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那不是尬住冷場了,不管真笑假笑,只要笑了就對人有好處。”
戴安一開始和女僕長的接觸是兩個世界的人接觸,是普通人和異世界女王,根本聊不到一起去,不強行開啟話題,兩人恐怕永遠熟悉不起來。
“或許吧,看到你因我受傷,我也在反思,怨恨解決不了問題,保護好愛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女僕長翻了一個身,把戴安摟在懷裡,雙方都是相互影響的,因為憐愛她,所以戴安會仇視諸神,同樣因為她愛戴安,只想戴安開心。
“保護好愛的人,我會努力的!”
戴安按著女僕長的人心,心臟的鼓動傳遞到手心,吃軟飯不是擺爛,而是在自己能做的方向努力,不去因為面子這些東西強求。
“倒也不是那麼需要努力,主人,你按照計劃走就好了,我們現在不是毫無退路。”
女僕長微笑,保護好愛的人是她對自己說的,戴安她更希望他能像是一個貴族子弟一樣,享受生活,戴安和她吃的苦已經足夠多了。
森林,沼澤,沙漠,從衣食不愁到忍飢挨餓,從安全的溫室到提心吊膽。
戴安總說有一個愛他的老婆,比起之前枯燥的生活好多了,他也不掩飾自己的好色,所以對於瑪格麗特而言,讓戴安大開後宮就是補償。
“嗯,嗯……”
戴安顯然沒有聽進去,他今天激烈運動了一下午,是沒有什麼精力,可他喜歡偎依在女僕長懷裡。
“我的瑪格麗特,天要亮了嗎……”
戴安像是一個嬰兒,蜷縮趴在女僕長的懷裡,動作也像嬰兒,尋找著母愛。
“沒有,還早得很,睡吧,主人,我在這裡,哪怕面對諸神,我也在這裡,我會保護你。”
女僕長承諾說,類似的承諾她不知道說過多少次,戴安並不喜歡聽,戴安的意思就是他說的故事裡的意思,事不可為那就放棄他,然後為他復仇。
不過,大概是醒的太早,女僕長的香味又有安神的作用戴安很快就又睡著,沒有心思和她討論這種事情。
“諸神,諸神……”
感覺到戴安不自覺的砸吧嘴,女僕長露出一個笑容,充滿慈愛,她還記得戴安來的第一個月圓的夜。
戴安望著月亮發呆,他想家了,面對年輕的戴安,貴婦模樣的格麗塔女王安慰,如果不介意,可以叫她媽媽,畢竟戴安是她的神子。
可從乾媽媽到乾媽媽的轉變,她是她沒想過的,瑪格麗特她的意識高舉,飛躍的家的樓房,俯瞰整個蘭杜市,零星的亮點來自大貴族家還有皇宮。
意識繼續上升,穿過雲層,天上是兩輪月亮,一輪青色一輪紅色,一輪象徵智慧,一輪象徵災禍。
瑪格麗特眼中沒有仇恨,只是有了佔有慾,她見過月神的真容,清冷高貴,是生命之神的妻子。
瑪格麗特想要她墮落,想要變成戴安的母狗,想要這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成為戴安這個凡人的惹不起,玷汙她們的高貴。
看了一眼目標,瑪格麗特的意識沉降,停留在烏雲之下,整個都鐸在她眼裡被各種法則資訊交織,這些是神明的觸角。
瑪格麗特看到繁榮的法則在都市之間執行,勝利的法則貫穿其中,豐饒的法則資訊時隱時現。
瑪格麗特並不是只能吸收這三種法則的力量,戴安帶來的時空法則是真正的基礎法則,更是讓她有了容納所有法則的力量。
因為時空上能有無數個她,所以她能容納無數的法則,她選擇這三種法則是因為這三種法則既顯得強力,又不會引起其他有主法則神明的注意。
她要做的就是藉助這些法則資訊回到神位,再解鎖她本來就有的時空法則,繁榮豐饒勝利女神都只是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