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冰神：可以請你與我跳一支舞嗎

在霍雨瞳的目光裡，虛空中的光影忽然流轉匯聚，竟在虛幻時空中凝出一位女子的身影。

女子有著一雙透著空靈之意的清澈眼眸，那眼眸深邃得如同藏了整片星夜，點點微光在眼底流轉，她的目光似月華般柔潤流瀉，一顰一笑間眼波輕晃，連周身的空氣都似染上了靈動清秀的氣息。

一頭潔白長髮如瀑布般垂落，直抵小腿，襯得她身姿愈發清瘦纖細，卻不顯單薄。周身籠罩著一層朦朧白霧，白霧輕攏慢捻，透過那層薄紗般的霧氣，能隱約瞥見一抹細膩白皙，將她美好的身形勾勒得若隱若現，添了幾分縹緲意境。

她赤著一雙小巧玲瓏的白皙玉足，輕輕踩在虛空中的水面上，腳掌落下時，水面只泛起一圈極淡的漣漪，轉瞬便又恢復平靜。

“你好。”

女子的聲音輕緩響起，似微風拂過冰面，帶著空靈的迴響，在空曠的空間中靜靜地散開。

她望著霍雨瞳，眼底泛起一絲淺淡的笑意：“不記得我嗎？畢竟，你先前見過我留在外面的石碑，聽過我留下的話語。”

“不過，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年的冰神，只是殘存在這冰神殿裡的一縷執念罷了。如今你來了，接下了守護極北的約定，我這縷執念，也該消散了。”

“等等，我或許有辦法讓你再度新生，不必就這樣消散。”

“不必了。極北之地早已需要一位新的冰神，我若強行留存，反倒會成為時代的阻礙，徒增麻煩罷了。”

“那麼，在我消散之前，可以請你與我跳一支舞嗎？就當是……為這段過往畫上一個句號。”

霍雨瞳望著女子眼底深藏的期許，又看了看她周身愈發稀薄的輪廓，心中微動，沉默片刻後輕輕頷首，聲音放得溫和：“嗯……我明白了。”

“當然可以。”

話音落，霍雨瞳緩緩走上前，她能清晰感覺到空氣中的寒意愈發輕柔，彷彿在為這場告別鋪墊。她伸出手，指尖剛觸到女子的手掌，便覺一股微涼的觸感傳來——那手掌纖細而柔軟，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虛幻，似要隨時融入霧氣之中。

兩人手手相扣，身形隨虛空中流轉的微光緩緩舒展。

兩人舞步交織間，竟如一隻振翅欲飛的冰藍色鳳凰，在空曠的殿宇中翩躚迴旋。

當她們最後一次相握旋身，女子的身形忽然開始變得透明，白霧與微光從她周身散開，化作點點星子，落在霍雨瞳的髮梢、肩頭——而她們相擁的姿態，仍如一朵完全綻放的百合。

冰神的身形愈發透明，周身的白霧正化作細碎的光點緩緩消散，她望著霍雨瞳，眼底盛著最後一抹溫柔的笑意：“那麼，有緣者，再見了。這幾萬年的漫長時光，也該到謝幕的時候了。我叫希，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稱我為命運神女，你也可以叫我，霍雨瞳。”

“真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你身上的氣息，藏著跨越命運的韌性，或許未來某一天，你會擁有一段很浪漫的故事——像極北的初雪遇見暖陽，像冰晶蘭綻放在寒泉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