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周瑩滿臉疑惑，忙過去拿起胭脂盒子，“這是姨娘用的胭脂，小靈兒想要這個？”
卓靈使勁兒點點頭，“要……要！”
“你個小丫頭，才幾歲就知道要胭脂了？”
周瑩不由笑了，她只當是小孩子喜歡稀罕東西，並不在意，只是擔心的看著卓靈，“你到底哪兒不舒服？有沒有感覺好些……”
上次發現零陵香，大哥就說有東西在，一來可以告訴少夫人讓她提防身邊小人暗戳戳使壞。
二來他們也能借著少夫人的由頭給存款找出路。
所以卓靈接過銀盒子，一溜煙跑出屋子，直奔坐在樹下喝茶的卓長安。
“怎麼了靈兒？”
看到她手上的胭脂盒，卓長安忙悄聲問，“就是這個東西？”
卓靈踮起腳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系統提示，這裡面含有百分之十的麝香，藏紅花，都是導致女子不孕的利器……大哥，怎麼辦？”
卓長安不由皺眉，抬頭看著向他倆走來的周瑩，抿唇道，“交給我。”
“長安，小靈兒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周瑩倒不覺得孩子拿一盒胭脂怎樣，始終擔心卓靈的身子。
“少夫人……”
卓長安起身，壓低聲音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能否借一步說話？”
看少年臉色格外凝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周瑩心裡莫名咯噔了一下，“什麼重要的事情？”
卓長安掃了一眼不遠處掃地、澆花，來來回回的幾個丫鬟，把胭脂盒交還給她，低聲說，
“跟這個有關係。這裡不方便，我和靈兒先走，去鎮上的茶樓等少夫人。”
周瑩低頭看了看胭脂盒，滿臉訝異。
不過是貴价一些的盒胭脂膏子，能有什麼？
可她又莫名覺得，兄妹倆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
卓長安在茶樓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等候，不多時周瑩就帶著張嫂趕到。
“長安，小靈兒，你倆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周瑩拿出胭脂盒，遲疑的說，“跟胭脂有什麼關係？”
卓靈和卓長安對視一眼，按照商量好的來。
卓靈放下手裡的小點心，繃起小臉蛋一臉凝重的說，
“漂亮姐姐，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要不上孩子嗎？”
“靈兒你……怎麼……”
雖然不知道卓靈在村子裡是“傻丫頭”，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說話利索，語氣犀利，形色神態宛如一個大人，周瑩頓時恍惚了一下，“為……為什麼？”
“這盒胭脂裡面，有百分之十的麝香和藏紅花，這兩種藥物做成能夠導致女子不孕的東西，叫做麝香軟紅散。”
卓靈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道，“你每天拿來擦臉擦唇，就是天天晚上……那啥，能有孕才怪呢！”
天天晚上那啥……
聽的卓長安眉頭突突亂跳，滿臉黑線。
這話能隨便說嗎？
“什麼？”
周瑩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靈兒，你、你說的是真的？你才多大，你是怎麼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