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中,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看向蘇晚晴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恐懼。
眼看晚晴樓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慢著!”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來人一身玄色暗紋勁裝,面容俊朗,眉眼間帶著幾分疏離的冷峭,卻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他身後跟著兩名隨從,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那差役頭目見到來人,瞳孔微縮,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收斂了不少,但依舊嘴硬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撓官府辦案?”
蘇晚晴心中一動,此人她有印象,似乎是……那日牛乳茶開業時,在人群中遙遙一瞥的貴公子。
他怎麼會出手?
未等那玄衣男子開口,他身旁一名隨從已上前一步,冷聲道:“我家主子乃是奉詔查案的欽差隨行,奉命協理京中治安。此案疑點重重,恐有冤情,不得不察!”
“欽差”二字一出,那差役頭目額上頓時見了汗。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頭目,如何敢得罪欽差的人。
玄衣男子,乃是蕭煜,朝堂上最瀟灑的王爺。
他原本只是路過,卻恰好撞見這一幕。
他對蘇晚晴的“陽光廚房”略有耳聞,心中本就存了幾分欣賞,此刻見她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栽贓,正義感直接爆棚。
蘇晚晴抓住機會,清冷的聲音響起:“這位大人明鑑。我晚晴樓的牛乳茶,從選材到製作,每一步都公開透明,所有街坊皆可作證。這包所謂的‘違禁品’從何而來,又是如何‘恰好’被搜出,還請大人詳查!至於這位‘證人’,”
她目光轉向那尖嘴猴腮的漢子,“你既說你表弟飲用我晚晴樓牛乳茶後上吐下瀉,可有就醫憑證?是哪家醫館的大夫診治的?一問便知。”
那漢子被蘇晚晴一連串問話噎住,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我……我表弟他……他家裡窮,沒去看大夫……”
“哦?窮得連看大夫的錢都沒有,卻有一錢銀子來買牛乳茶嚐鮮?”蘇晚晴冷笑,一針見血。
人群中也發出一陣嗤笑。
就在此時,蕭煜身後的另一名隨從上前,手中呈上一份卷宗:“大人,我們方才在來的路上,恰好截獲一名形跡可疑之人,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個。”
他頓了頓,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此人招供,是聚福樓的錢老闆指使他,花錢僱了市井無賴,企圖在晚晴樓的食材中動手腳,並買通了這位‘證人’,以及……某些公門中人,意圖陷害蘇掌櫃。”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那差役頭目和尖嘴猴腮的“證人”瞬間面如死灰。
錢扒皮!又是錢扒皮!
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指責錢扒皮的卑劣和官差的徇私枉法。
“原來是錢扒皮搞的鬼!真是黑了心肝!”
“這官差也不是好東西,官官相護,差點冤枉了好人!”
那差役頭目冷汗涔涔,知道大勢已去,連忙跪下:“大人饒命!下官……下官也是一時糊塗,受了矇蔽!”
蕭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他身旁的隨從則對其他尚算清醒的官差道:“將這些涉案人等,一併帶回府衙,聽候府尹大人與欽差大人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