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屋巴並沒有久留,她在判斷出自己沒有多少勝算後,就迅速撤離了。
黑姬山御幸也沒有半點追上去的打算,道理也很簡單,第一,她現在的實力,還有手上的底牌,都不足以留下雁屋巴。
天瑞海乃昏迷之後,御幸就算可以借用她的“力量”,但是隻靠人偶之軀也發揮不出來多少效果。
撫子和尾花是她手中最有力的兩張王牌,並不能濫用。
再者,迷香的詛咒作用還沒有消散,也不適合去做這件事。
畢竟,她自己不受迷香影響,不代表兩個女兒撫子和尾花這對雙胞胎不受影響。
事實上,只要雙胞胎離開咒返結界的庇護,就會被“沉睡詛咒”影響,導致徹底昏睡過去。
第二,御幸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與雁屋巴大戰幾百回合。
她本來是想留下雁屋巴,可惜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弱,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
自己也只是答應了與姿月家的小鬼合作,並沒有必要支付出太多,這種程度已經是“仁至義盡”。
“不過。”
她忍不住皺緊眉頭。
雁屋巴做事還是不幹不脆,她要是劫持了月伽羅家的那個小女娃,或是她的義妹當人質,局面又就不同。
“下不了狠心嗎?……這種猶猶豫豫地性格,還真是愚蠢……”
黑姬山御幸看著沙海上空的月亮,揚起了嘴角。
……
受得傷勢,利用獸化的再生能力,幾乎都已經癒合了。
雁屋巴也做好了撤退的準備,她迅速移動到了準備好的地點,利用傳送符咒,開啟了空間傳移,跳躍虛空,抵達了另一處地點。
“可惜。”
她離開了鳥取大沙漠,才略微鬆了口氣。
計劃還是太倉促了,或者說是自己太過心急,要是早一點行動,或是多拉近一下與夜明等人的關係,不至於這麼輕易就暴露身份。
——不,也不能這麼想。
可能從百介懷疑自己時,想要在不撕破臉的前提下,奪取到遺物就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
雁屋巴在心底嘆了口氣,她搖了搖頭。
現在才懊惱這些也沒有用,還是想一想有什麼補救措施吧?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收手了。”
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了一個冷澈的聲音。
“誰?”
雁屋巴的神經立刻繃緊,一瞬間,她就右手從袖子裡,取出了數十枚符咒,做出了戒備的動作。
“是我,嘉比里拉……你別那麼緊張。”
說話的是置身於一片寂靜的湖岸邊的一道人影。
雁屋巴很驚訝,因為她發現周圍的場景一下子就變更了,自己好像是被拖入了另一個地點。
她扭過頭,就看到一個戴著斗笠,正在湖邊垂釣的人影,那應該是個男人,有著刀疤臉,披著一件斗篷,正坐在湖邊進行垂釣。
“盧薩卡?”
她一臉疑惑。
“是漢克覺得你一個人行事太勉強了,派我過來搭把手。”
臉上有刀疤的斗笠男嘆了口氣。
“不過,鳥取大沙漠我壓根不敢靠近,劍聖貴船狂雲齋的那種劍意和氣息太過可怕,我這種不請自來的客人,搞不好只要接近大沙漠就會被斬殺。”
斗笠男用一種苦笑地語氣自嘲。
“當然,也有可能沒什麼事……因為劍聖也有可能對我這種小螞蟻一樣的普通人,沒什麼興趣,未必會出手。”
“我知道了。”
雁屋巴鬆了口氣:“所以,你就在我準備好的傳送地點來‘接應’我?”
“嘉比里拉。”。
身材高大的刀疤臉壯漢淡淡地說。
“可你也不能否認,這不算是接應……再說,你能夠使用空間傳送的符咒,也是摹刻了我的術式,從某種角度,還是依靠我的異能力。”
空間系的法術,都是難度極高的。
雁屋巴擅於使用符咒,還能夠把各種術法濃縮、摹刻、複製到符紙裡,但是這不代表她能夠精通空間系的法術。
她確實是藉助了這個男人的助力,才辦到了這件事。
只是,被對方指摘出來這一點,讓她心裡有些火大。
“算了。”
雁屋巴決定不再理會這件事。
“你來這裡,應該不是隻是為了在這裡堵我的路吧?”
“這也談不上是什麼堵你的路……不,我們在這裡吵這些事也沒有意義。”
盧薩卡沉聲道:“朝廷方面,已經派出大軍,前往九州……以目前留在九州的守軍兵力,以及教友們的力量,是無力阻擋朝廷的大軍。”
“朝廷派出的討伐軍大將是誰?”
雁屋巴連忙追問。
“是魔障嶽三海,還有‘護聖十二士’的四位成員,也就是共計五位超階退魔師。”
盧薩卡壓低了聲音:“還好,玄界冥灘身為陰陽寮的寮頭,應該不會出面,鞍馬寺的虛龍大師壽元將近……那個老和尚應該會把精力用於輪迴儀式的準備中,短期內也不會出面。”
“這個很正常。”
雁屋巴冷靜地分析。
“畢竟,凶神寇坦寇羅·卡姆伊這個危機也沒有解決,朝廷不可能把自己掌握的王牌都打出去,萬一北面的出羽國守不住了,還需要有足夠的力量進行防禦戰。”
“不用直面玄界冥灘和虛龍老和尚,對我們而言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盧薩卡又問:“那麼,劍聖是個什麼態度?”
“劍聖可能會參與對抗凶神寇坦寇羅·卡姆伊。”
雁屋巴平靜地說:“寇坦寇羅·卡姆伊終究是阿伊努族的神靈,我懷疑劍聖應該知道某些隱情,他應該會找機會去打倒那個凶神。”
她又道:“至於九州的事,我覺得劍聖應當不會參與其中,他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性格,再者,朝廷方面也不可能強行要求劍聖出面,對付騎士團。”
“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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