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隨手收拾好衛生，何援朝跟張敏邁步走回客廳。
馬秀芳還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看見女婿閨女進屋，招呼何援朝坐到她跟前兒道：
“援朝你跟我說說，小昭離婚到哪一步了？”
這事兒臨回來前張立德說過，雖沒說具體經過，但大概的情況何援朝還是瞭解的。
見丈母孃一臉急迫的模樣兒，何援朝也沒兜圈子，簡單明瞭道：
“應該是差不多了，我回來時已經簽好離婚協議了，就差大哥所在的街道開證明了，估摸再有一兩天就能辦完。”
馬秀芳聞言點點頭，接著滿臉期待的問道：
“那東東的撫養權歸誰？”
兒子離婚的事兒，馬秀芳這會兒已經想開了，碰到個狠心的兒媳婦兒離就離吧！但東東畢竟姓張，還是個孩子，決不能讓他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要是老頭子跟兒子爭不到孫子的撫養權，她不介意去西山找呂家人掰扯掰扯。
“媽，你放心吧，東東的撫養權歸大哥，這事兒已經簽好協議了。”
聽何援朝這麼說，馬秀芳才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些。
“援朝你說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啊！結婚快十年了說離就要離，唉！別人我都不心疼，就是苦了我的大孫子，孩子才八歲啊……”
何援朝、張敏坐在馬秀芳旁邊聽著她嘮叨，沒有一點兒不耐煩，還時不時的開口安慰幾句。
馬秀芳絮絮叨叨說著張昭跟呂文麗的事兒，從開始認識一直說到眼下要離婚，其中還摻雜著對張昭丈母孃、老丈人的批判，雖沒破口大罵，但也言辭如刀，把倆人說的一無是處。
把心裡的煩悶說了出來，馬秀芳感覺痛快不少，見張敏在一旁哈欠連天，看看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這才一臉歉意的道：
“光顧著嘮叨了，沒成想都到這個點兒了，援朝、小敏你們也別回去了，今晚就在這兒對付一宿得了，省的黑燈瞎火的我還跟著惦記。”
何援朝是不願在丈母孃家留宿的，感覺有些尷尬，可想到這個點兒院門肯定鎖了，他又不願意麻煩鄰居，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張敏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扁擔滿山跑的想法，見自家爺們兒點了頭，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樓上走。
張家二樓有獨立的衛生間，倆人洗漱完便回到了張敏的房間。
屋裡是張單人床，何援朝、張敏兩口子躺在上面不是很寬快，但睡覺不張跟頭打把勢的話勉強也能對付。
兩口子上了床，緊挨在一起，張敏用手指在何援朝胸口畫著圈說著家裡這幾天發生的事兒。
說來也怪，剛才在樓下張敏困的不行，可躺床上聞到自家爺們兒身上的味道後，卻一下子來了精神。
何援朝聽著自家媳婦兒的絮叨，摟著她肩膀的手忍不住向下摸去。
張敏知道自家爺們兒的德行，自打結了婚，除了自己不方便的那幾天外，幾乎天天折騰。
這會兒見自家爺們兒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深怕他把持不住，趕忙小聲打起了預防針。
“大夫說懷孕頭三個月是危險期，不……不能同……同房。”
張敏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把何援朝澆了個透心涼，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把內心的躁動壓了下去。
聽著一旁自家爺們兒粗重的喘息聲，張敏心裡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愧疚感，同時，也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兩天在辦公室裡幾個大姐說的葷段子。
越想越怕像段子裡說的那樣把自家爺們兒憋出個好歹，張敏猶豫了半天，一咬牙，紅著臉慢慢把腦袋縮排了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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