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在交道口供銷社幹了六七年,平時接觸形形色色的人,眼光很是毒辣,透過何援朝的表情舉動一下子就猜到了怎麼回事兒。
“同志你是不是沒帶副食證?要是這樣,按規定桃酥是不能賣給你的。”
見售貨員連王八的屁股——規定都提出來了,何援朝也不願意浪費口舌,轉身向供銷社外走。
售貨員見狀愣了愣,賣東西好幾年還頭一次見到這麼爽利的人,說不賣一句廢話都沒有,不像別人還要墨跡一會兒,她看著何援朝的背影,搖頭笑了笑,沒再多想,轉身朝另外一個售貨員走去。
何援朝這會兒已經走到了供銷社門口,剛要抬腳出門,便聽見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同志等一下。”
供銷社裡這會兒就何援朝一個買東西的,聽見動靜停下腳步扭頭一看,說話的是剛才勸走那幫半大小子的男售貨員。
“你叫我有事兒?”何援朝看著男售貨員詫異的問道。
男售貨員趁著何援朝說話的功夫,緊走幾步來到他面前。
“同志你是南鑼鼓巷九十五號院兒何雨柱的二叔吧?”
何援朝轉身仔細打量了面前的男售貨員幾眼,有些眼熟,但卻不認識,便笑著開口問道:“我是何雨柱的二叔,你是?”
見何援朝沒認出自己,男售貨員有些尷尬,趕忙自報家門道:
“我叫張衝,跟柱子是朋友,我結婚時還是他給掌的勺,去年柱子結婚時咱們還見過。”
聽了張衝的話,何援朝腦中也有了印象,語氣變的熱情起來。
“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柱子結婚時你還來幫忙了。”
有了這層關係倆人瞬間熟絡起來,張衝也是個心思活絡的,非要按著傻柱的輩分叫何援朝二叔。
何援朝推辭了幾句,見張衝依舊一口一個二叔叫著,也沒再多說。
倆人站在供銷社門口說了會兒閒話,張衝才猛然想起自己叫住何援朝的目的。
“二叔,我剛才看你想買桃酥沒買成,是不是沒帶副食證?”
“嗯,是沒帶副食證。”
何援朝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去年買桃酥這些副食品還能用糧票,誰知道今年就不行了呢!”
唉!
張衝嘆了口氣,解釋道:“上面說今年物資供應緊張,店裡的副食品必須要憑副食證限量供應,可即使這樣,桃酥、蛋糕這些東西現在供應的也不是很充足,都成了緊俏玩意兒,我們供銷社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能供給一回。”
這些情況何援朝都知道,而且他還知道明年的所有物資供給會比今年更加困難,直到六一年下半年情況才有所好轉。
一想到這種有錢都買不到東西的日子還要熬兩年多,何援朝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張衝見何援朝臉色難看,還以為是因為桃酥的事兒,想了一下,四外撒麼了一眼小聲道:
“二叔這點兒事兒你也不用上火,你要實在想買我去給你問問,看店裡有沒有人願意拿份額換糧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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