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顧慮,何援朝也沒再去給自己找不自在,直接抬腳往一樓戶籍科走去。這會兒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戶籍科裡除了張敏已經沒有別人了。
看見何援朝回來,張敏招呼了一聲,便拿起桌上早收拾好的一個布兜要往外走。
何援朝見狀,趕忙出聲道:“媳婦兒等等,這個點兒估摸夏局還沒走,我給他打個電話咱們再走。”
說著,何援朝便來到屋裡一個放著電話的辦公桌前給夏樹良打了個電話。
雖然請假的事兒已經跟賀江海說了,但夏樹良畢竟是自己在分局的主管領導,於情於理都得打聲招呼。
張敏雖然疑惑何援朝開會時為什麼不跟夏樹良說這事兒,但也沒多話,站在戶籍科門口靜靜的等著。
夏樹良因為何援朝在會上的發言,自我感覺離當局長又近了一步,這會兒正高興著呢!聽了何援朝請假的事兒,想也沒想便痛快的答應了。
要不是何援朝這邊說有事兒急著回家,恐怕夏樹良還得拉著他再多說會兒。
就這,等夏樹良掛電話時,倆人也聊了差不多得有十來分鐘。
回家的路上,坐在腳踏車後座上的張敏閒著無聊,便詢問起下午會議的事兒,
何援朝也沒隱瞞,撿著重要的事兒跟張敏說了說。
當聽說何援朝弄了個幹部梯隊建設的事兒時,張敏跟賀江海是一樣的想法,一個連高小都沒畢業的軍事幹部居然能有這種遠見。
這倒不是張敏瞧不起自家男人,主要是他沒想到一個在部隊待了十多年的人,回到地方上沒多長時間竟然會想這些事兒。
張敏是個知足常樂的人,雖不盼著何援朝封侯拜相,但知道自家男人有這種遠見卓識時,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詢問完關於幹部梯隊建設的事兒,張敏使勁兒的摟了下何援朝的腰,有些撒嬌的道:
“你這不聲不響的就辦了這麼件大事兒,說說,平時還有啥事是瞞著我的?”
自打倆人結婚後,何援朝發現張敏性情有了些許改變,不再像剛認時那會兒,一天天冷冷清清的不愛說個話。
對於自家媳婦兒的這種改變,何援朝是喜聞樂見的,要不整天一副冰塊兒模樣兒,時間長了,他都怕自家媳婦兒得個抑鬱症啥的。
這會兒見張敏有了開玩笑的興致,何援朝很是配合的笑道:“這我得好好想想,看看我到底還有啥事兒沒交代。”
……
小兩口一路上說說笑笑,沒覺著過去多少時間,腳踏車就已經騎到了船板衚衕。
剛從大路拐進衚衕,眼尖的何援朝便發現自家院門口停了一輛小轎車。
“媳婦兒你看那車是不是咱爸經常坐的那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