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人叫自己,何援朝停下腳步,轉過身子,來到了叫他的人面前。
上下打量一下這個臉特別長,還有點兒賊眉鼠眼的男青年後,才面色平靜的道:“有什麼事,說吧。”
長臉男青年瞄了一眼四周的保衛人員後,才滿臉討好的對何援朝道:“何科長,能單獨說嗎?”
何援朝看著面前這個似乎有些熟悉的男青年,皺起眉頭道:“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要是沒想好,一會兒就回科裡說。”
說完也不想再搭理這個人,轉身就往外走。
屋裡的保衛人員們見狀,也不再墨跡,上前抓住蹲在地上的四個人,就要跟著科長向外走。
被保衛人員抓住胳膊,向外帶的長臉男青年,這時候才急了,也顧不得什麼了,對著何援朝的背影大聲喊道:“大亮叔,我是傻柱,不,是何雨柱後院兒的鄰居許大茂啊。”
聽見許大茂的話,何援朝再次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這個在電視劇裡和傻柱相鬥相殺了一輩子的對頭,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何援朝對許大茂的感觀很複雜,這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真小人。
和傻柱的事兒不提,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電視劇裡有些事兒,也是傻柱先挑起來的,許大茂收拾他,也活該。
但這小子舉報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婁小娥,還想把他老丈人一家置於死地,這就讓老何看不下去了。
不是何援朝聖母心氾濫,實在是這事兒辦的太下作了。
畢竟老話兒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許大茂這孫子連這點兒情分都不講,你說誰還敢和他相處。
許大茂說完,見何援朝就看著他,也不說話,陰沉的眼神,瞅的自己心裡直發毛。
難道是傻柱那孫子,在他叔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了?何大亮想借這次機會收拾自己,給他侄子出氣。想到這兒,許大茂的心裡更沒底了。
情急之下,看了眼身旁被抓的另一個男青年,心裡立馬有了算計,對著何援朝巴結道:“叔,這裡除了我,還有中院的賈東旭。當年柱子兄妹要去保城找大清叔,還是他家給拿的五元錢路費呢。”
許大茂怕何援朝對自己的印象不好,忙把和他一起被抓的賈東旭抬了出來。想著何援朝能看在當年恩情的份兒上,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聽完許大茂的話,何援朝看了眼許大茂身旁,被保衛人員抓著的男青年後,才玩味的對著許大茂道:“既然有這事兒,那你說說看,你們賭錢的事兒該怎麼處理?”
許大茂一聽,覺得自己賭對了,心裡頓時就輕鬆了不少,沒想到這何大亮還挺有人情味兒的。
於是想也沒想的就開口道:“大亮叔,錢啥的沒收都成,只要不把我們抓回去,全廠通報就行。”
屋裡的保衛人員們聽完,瞬間就有幾個眼皮子淺的心動了。“這裡有小三百塊錢呢,要是科長同意了,今晚可就有了不小的進項。”
想到這兒,他們和許大茂一樣,都緊張的看著何援朝。
掃了眼屋裡保衛人員和被抓四人的表情,何援朝才板著臉道:“還挺會安排的,行了,別竟想美事兒了。”
說著把頭轉向一旁的李解放又道:“別墨跡了,趕緊都帶回科裡。”
說完,也在不看屋裡眾人的表情,轉身就出了屋。
今天要是私下裡把人放了,錢分了,那他何援朝這段時間,在保衛科努力豎起來的威信,將會變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