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何援朝又說了一句“麻溜的”後,傻柱才不情不願的從兜裡掏出八毛錢遞了過去。倆板兒爺把錢一收,也不廢話,騎上板車,眨眼的功夫就出了衚衕口。
看了眼站在傢俱旁邊兒仍憤憤不平的傻柱,何援朝也沒搭理他,說了聲“我送完東西在回來和你搬”之後,就推著腳踏車往院兒裡走。
剛一進院兒,迎面就遇見了從院裡往外走的三大爺閻埠貴。
剛才傻柱三人在院門口的動靜可不算小。
在屋裡瞎忙活的閻埠貴一聽有熱鬧可看,立馬放下了手裡的活計,著急忙慌的就往院兒外走,想瞧瞧到底是誰家又有了樂子。
沒成想,還沒等走出院門口兒呢,就碰到了何援朝。一想到上次被拒絕的事兒,閻埠貴心裡就不痛快。
今兒碰上了,絕不能給他好臉色,一會兒再拿話點點他,都抹了自己一次臉面了,這次何大亮這小子咋的還不得說點兒軟和話?
想到這兒,閻埠貴推了推眼鏡,不冷不熱的道:“喲,何科長來了。”
何援朝正想著趕緊去傻柱家裡安置“天青釉茶盞”呢?哪有心思跟閻埠貴磨牙,至於他說話的態度,好與壞的又能怎麼樣呢?
隨口招呼了一聲後,何援朝就推著腳踏車匆匆的進了院兒奔傻柱家走去。
“哼,當了兩天官兒。張狂什麼啊,就這德行,這官兒啊,早晚都得丟。”
看著走遠的何援朝,覺得自己沒受到重視的三大爺,忍不住的腹誹著。
站在原地生了一會兒悶氣,閻埠貴才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
抬腳趕緊的就往院兒外走,等出門兒看見了守著幾件傢俱的傻柱,三大爺鬱悶的心情瞬間就不翼而飛了,樂癲癲的就湊到了傻柱眼前兒。
一邊摸著地上的傢俱,一邊笑嘻嘻的對傻柱道:“柱子,這是要換傢俱啊。”
傻柱此時還在為剛才的事兒生氣,見閻埠貴嘻嘻哈哈的上前兜搭,就猜出準沒好事兒,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語氣有些衝的道:“我換不換傢俱和你有關係啊?管好自己的事兒得了,少操別人家的心。”
三大爺聽了也不以為意,仍舊樂呵呵的圍著傢俱轉了一圈,數了數地上的傢俱數量,又看了款式用途後,就站在那兒,在心裡開始默默盤算著傻柱家原有的物件兒。
片刻功夫,算計清楚的三大爺就開口對傻柱道:“柱子,你看你買了新床,你換下來的能不能送給三大爺?放心,三大爺不能白要你東西,我那兒還有一瓶好酒,送給你怎麼樣?閻埠貴一提這茬,傻柱的心裡就膩歪的不行,三大爺的好酒是什麼成色?院兒裡但凡喝過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要是閻埠貴說點好聽話,傻柱真不介意把換下來的傢俱給他,畢竟屋子就那麼大,多出來的也沒地兒安置不是。
但這老小子抖著機靈拿他當傻子耍,傻柱可就不幹了,就是當柴火燒了,也不能便宜了閻埠貴。
想到這兒,傻柱就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三大爺,你就甭打我傢俱的主意了,該忙啥忙啥去,別和我這兒裹亂。”
三大爺一聽就有些急了,張口就道:“別忙著拒絕啊,咱爺倆在商量商量。”
就在傻柱剛要在說話的時候,院門口就傳來一句“商量什麼?讓我也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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