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白寡婦兩個人,一個想著要跑到一個沒有熟人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一個想著要找個有能力幫自己拉幫套的。
二人也算是各取所需,乾柴烈火的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
這之後沒過多久,就發生了何大清拋家棄子和白寡婦跑路的事兒。
在往後的事兒,估摸著何援朝,也從傻柱那兒瞭解的差不多了,何大清也就沒再繼續往下說。
何援朝聽了何大清說完他離開京都的原因後,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何大清的行為雖說是自私了點兒,但確實是讓他躲過了之後的風波,並且也沒因此影響到傻柱兄妹。
要知道,在後面起風的時候,被這些舊事兒牽連到的人,可是不在少數。
所以說,何大清領著白寡婦跑路這件事兒,雖然讓傻柱兄妹過了幾年的苦日子,但從長遠方面來看,何大清也算是間接的保護了傻柱兄妹。
要不然,電視劇裡的傻柱,也不敢在起風的時候,見天兒的把我家“三代僱農”這句話掛在嘴邊兒。
想到這兒,何援朝也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不管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也好,還是何大清真的僅憑蛛絲馬跡,就推斷出日後的風向也好,不得不說,這何大清還是挺有幾分眼力勁兒的。
看著聽自己解釋完,他離開京都的原因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何援朝,何大清心裡也是一陣忐忑。
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說法,能不能把他扔下傻柱兄妹的這件事兒圓乎過去。
“大亮,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再埋怨我了。
當時的那種情況,我是真怕了。
好不容易抓住了白寡婦這個機會,我也顧不得旁的了,只得依了人家的意思。
本以為我的安排,已經能夠讓柱子兄妹倆好好的生活下去了,但誰成想,我所託的人,會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呢?唉……。”
過了一會兒,見何援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仍沒說話的意思,何大清只得硬著頭皮,又給自己開脫了一遍。
這次說完後,何大清也沒再管何援朝的反應,看了眼時間後,就起身往廚房走去。
不管這個多年沒見的弟弟怎麼想他,但大老遠的從京都來到他這兒,怎麼著也得留著吃頓飯吧。
接下來,也再沒有發生別的狗血事兒。
三人坐在一起,安靜的吃了頓午飯,兄弟倆除了偶爾扯兩句閒話外,也沒再說別的啥正事兒。
倒是白寡婦有幾次想要張嘴說點兒什麼,但看著何援朝那張拉的跟長白山一樣的臉,最終也沒敢說出口。
他倒不是怕了何大清的這個親弟弟,只是擔心得罪了何援朝後,會攪黃了二兒子今後在京都工作的事兒。
等吃完飯後,把事情都打聽清楚的何援朝,也不想在這兒多待,坐了一會兒,問了何大清再沒有別的事兒後,就提出了告辭。
何大清把這個多年沒見過面的親弟弟送出門時,左右撒麼了一眼後,才從兜裡摸出了不知什麼時候,裝進裡面的一百五十塊錢。
把錢塞給了何援朝後,才有些苦澀的道:“回去交給傻柱,就算我這個當爹的一點兒心意吧。”
看著收了錢,只跟自己點了點頭就騎車走遠的何援朝,何大清有些失落的在院門口站了半天。
直到再也看不見何援朝的身影后,何大清才長嘆了口氣,滿臉落寞的返身回了院兒。
“事兒辦的怎麼樣了?順利嗎?用不用師哥出面幫你辦?”
正在院兒裡壘著灶臺的楚成,看著推著腳踏車進院兒的何援朝,就笑嘻嘻的問道。
“得,我先謝謝你了,事兒已經辦妥了,就不勞煩伱老人家了。”
何援朝一邊停著腳踏車,一邊笑呵呵的對楚成開著玩笑道。
這時的何援朝,早已沒了剛才面對何大清時不苟言笑的模樣了。
倒不是何援朝非要跟何大清,刻意的裝出一副有距離感的模樣。
而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何大清而已。
要說怨恨何大清,那也是傻柱兄妹的事兒。
人家何大清又沒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兒,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怨恨人家何大清。
反倒是他,因為佔據了原主的身體,在面對與原主血脈相連的何大清時,總會有一些愧疚的情緒。
“事兒辦妥了,那你這個時候回來,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師哥現在就給你整點兒去。”
“別瞎惦記了,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餓著咋的?”
聽了楚成問自己的話後,何援朝也趕緊收拾好了,與何大清見面後的情緒,笑呵呵的道。
“事兒也辦完了,飯也吃了,那你還杵在那兒幹啥,也不知道過來和師哥搭把手,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何援朝的話音剛落,楚成就不滿的瞥了一眼何援朝,然後才笑嘻嘻的開口調侃道。
楚成的話說完,何援朝也沒吱聲,轉身就回了屋。
把從何大清那兒拿回來的小布包,在提包裡放好後,才脫下外套,擼胳膊挽袖子的,出屋和楚成一起忙活起來。
這在室外搭灶臺,可比在屋裡搭要省事的多。
再說何援朝回來的時候,楚成也乾的差不多了,就剩個跑煙的煙囪還沒砌。
泥和磚,楚成都已經弄到跟前兒了,何援朝也不用幹旁的,只在旁邊,一會兒遞鍬泥,一會兒遞塊兒磚的,就把楚成伺候的明明白白了。
師兄弟兩個都是利索人兒,沒一會兒,一根約莫能有一米五高的煙囪就砌好了。
原本何援朝還嫌煙囪有點兒矮,怕不好走煙。
要楚成再往高砌一塊兒,但楚成說,就明天做一頓飯的事兒,咋的還不能將就下來?何援朝一想,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兒,也就沒再說別的。
轉身去旁邊,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口大鐵鍋,端了過來。
還別說,楚成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鐵鍋嚴絲合縫的一下子,就放進了壘好的灶臺裡,都沒用費二遍事兒。見狀,師兄弟倆人也不再磨嘰,一個跑去抱柴火,一個跑去提了一桶水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把新壘的灶裡點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