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清新空氣的灌注,屋子裡壓抑的氛圍,好像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何援朝抬起手,看了眼時間,“行了,既然張副科長遲到,咱們也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耽誤大家的工作,就不等他了,咱們開會。”
話音剛落,科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張力軍一臉歉意的走了進來。“不好意思,何科長有點兒事兒耽擱了。”說完就朝屋裡的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接著就來到了保衛幹事身旁,在椅子上坐下,又順手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孃的,這是算好了時間,來打臉的。
何援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懶得搭理他。收拾他的日子在後面呢,到時候看咱老何咋整治你就完了。
“行,既然人來齊了,我就接著說。我呢,也來了一段時間,和大夥兒在私下裡也算認識了,就不再做自我介紹了。本來早就該和大夥兒聚一下聊聊了。這不,我剛來,兩眼一抹黑的,也不敢在眾位面前獻醜。但今天的事兒不和大家說一說是不行了。”說著就把一份考勤記錄遞給了旁邊的綜治幹事。
這不應該先給副科長的嗎?怎麼就遞給我了呢?綜治幹事一臉懵的接過了記錄,下意識的看著。
何援朝從兜裡摸出煙點上,抽著煙,等著眾人傳看考勤記錄。
幾張紙的出勤記錄。沒一會兒就被眾人傳看完了。
內勤拿著記錄,小心翼翼的交還給了冷著臉的何援朝。
“一屋子的人,都能領導咱,他誰也得罪不起。只求大佬們火拼的時候,不要殃及池魚。”
何援朝接過遞回來的記錄,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板著臉道:“不知大家看過後有啥感想?這幾天我私下裡走了走,看了看。同志們,觸目驚心啊。保衛人員脫崗的,在崗上喝酒打牌的。更有膽敢勾結廠外閒散人員的。”說到這兒,還瞅了眼張力軍。
喝了口水,也沒理會屋裡,臉色各異的眾人,提高聲音道:“這哪還像紀律隊伍,我看連散兵遊勇都不如。工廠的領導和工人同志,敢指望這樣的隊伍嗎?有了情況是我們保護工廠,還是工廠保護我們?”
說著,用嚴厲的目光掃視著屋裡的保衛幹部們。
有低頭的,有對視的,有轉過頭不敢看的,還有一臉不以為意的,把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何援朝繼續大聲道:“昨天,梁書記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何援朝同志,保衛科你能不能帶好?如果帶不好,就吱聲,讓行的人上。領導已經給咱們保衛科敲警鐘了,大家都是保衛科的一份子,都說說我們該怎麼辦?”
何援朝端起水杯,吸溜吸溜的喝著水,還不斷用目光掃視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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