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愣了一下,迅速上前,想要把人接住。
可他身體虛弱,在抓住白綿綿的瞬間,就被白綿綿也帶了下去。
白綿綿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
裴陵依舊是把魚尾泡在小溪中,手裡把玩著一顆粉色珍珠。
“裴陵。”
白綿綿坐起來,按著依舊有些疼的額角,喊了一聲。
“冉玉京呢。”
將珍珠放在指尖轉著玩的裴陵聞言,玩味地看向白綿綿。
“他好了。”
白綿綿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把你扔懸崖底下來了,我剛才試過了,光腦沒訊號。”
白綿綿瞠目結舌。
那蛇這是用完了就扔,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
“那,你能帶我出去嗎?”
白綿綿小心地看向裴陵。
裴陵指尖轉動的粉色珍珠停頓,掉進小溪。
“出不去,我沒有鱗片,這麼高的地方上不去。”
他沒有理會那枚粉珍珠,反而拿出另一枚紫珍珠繼續把玩。
白綿綿低下頭。
看來冉玉京是真的很恨她。
“那你先在這裡,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路。”
裴陵沒說話,專注地把玩著手裡的紫珍珠。
白綿綿在附近轉了轉,摘了幾個野果,被蚊蟲咬了一身包之後回來了。
“那個,附近也沒看見有別的路,要不然我先叉幾條魚你吃吧。”
說完,她的目光落在那條還在撲騰水的魚尾上。
“那什麼,要不我還是去看看能不能打點獵物……”
裴陵眼皮不抬。
“魚做不好,我可不吃。”
白綿綿鬆了一口氣。
叉魚不難,但是去狩獵就不一定了。
這個世界她太陌生,大仇未報,不能輕易涉險。
拿了木棍,用裴陵借給她的鑲滿寶石的匕首削尖一段,憑藉末世的經驗,她很快叉上來五六條大魚。
裴陵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聚精會神的樣子。
一串水珠甩過,在陽光的照映下,這個雌性有種酷颯的美感。
生火,烤魚。
她與裴陵沉默吃魚。
黑土城。
“妻主不在,裴陵也不在。”
白山君緊皺眉頭。
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帶著空空的鍋和增加了一大截的餘額,滿心喜悅。
這份喜悅卻在找不到白綿綿時瞬間消失。
“他們的光腦位置不詳。”
蒼耳聲音驚慌,他四處看了看。
“家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應該不是被人擄走或是暗殺。”
陸越默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光腦,頃刻之後,他有些頹然地看向兩人。
“找不到。”
白山君喉嚨之間發出低吼。
“出去找人,多打聽一下,總有人看見過他們。”
三人分頭行動,蒼耳走了沒幾步,就收到了冉玉京的資訊。
上面只有一個位置座標。
蒼耳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他給白山君和陸越發了訊息,率先朝著城外的那個位置而去。
懸崖底。
裴陵不知道游去了哪裡,白綿綿看了看四周,小心地下了水。
在先前裴陵泡著的地方,白綿綿蹲下身,仔細觀察著下面的砂石。
裴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綿綿在他泡水的地方摸索。
這雌性,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心軟。
片刻後,裴陵無奈地笑了。
為了能跟他間接接觸,這個雌性也是拼了。
他剛要過去,就見白綿綿笑著抬手,陽光下,她指尖的那枚粉色珍珠正散發出瑩潤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