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定定地看著白綿綿。
狹小的帳篷裡,陸越身上淡淡的松木氣息很是明顯。
白綿綿的耳根有點泛紅。
“都有一點吧,不過,現在的妻主跟以前的妻主,不一樣。”
白綿綿心頭猛跳。
他看出來了?
陸越沒有錯過白綿綿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他微微笑了笑。
“妻主想不想在黑土城開店?”
白綿綿眼睛一亮,看向陸越的雙眼中滿是欣喜。
“可以嗎,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陸越抬手在自己光腦上按了幾下。
“妻主現在有錢了。”
白綿綿看著1後面的6個0,緊抿著唇。
“這是你這次走鏢換回來的錢嗎,很抱歉,我……”
陸越平靜地打斷了白綿綿的話。
“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想知道這些錢在妻主的手裡能變成多少。”
白綿綿笑著對他張開雙臂。
陸越那一瞬間,竟有一種想要一頭撞進她懷裡的衝動。
“能變成這麼多!”
白綿綿的話讓陸越迅速恢復平靜。
他失望的點頭,“那我拭目以待。”
晚飯依舊是烤肉和果子,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陸越把所有的東西收進空間,有些為難地看向白綿綿。
“妻主,我不能飛,無法馱著您過去。”
蒼耳聞言,立刻化作一隻兩米多長的大黃狗,趴在地上回頭示意大家上去。
白綿綿歡樂地爬上去,摟住蒼耳的脖子。
裴陵內心苦澀,陸越無波無瀾。
蒼耳感受著後背上傳來的軟綿觸感,激動到仰天長嘯。
遠處,有虎嘯聲回應,蒼耳爪爪用力,急速竄出。
蒼耳停下的時候,在一個瀑布旁邊。
白山君坐在山腳下,見白綿綿過來,起身走上前來。
“月光草在山隙之間,需要等到月亮最高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月珠。”
“這裡太曬,所以沒有讓妻主過來。”
白綿綿掏出手帕,幫白山君擦了擦到了晚上都還沒消失的汗水。
“大白,辛苦你了。”
白山君喉嚨動了動,搖頭。
“不辛苦。”
只要她不再像以前一樣折騰人,他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蒼耳變回人形,取出野餐墊鋪在地上。
“妻主過來坐會吧,月亮升到最高還得有一段時間呢。”
“裴陵,去瀑布那邊嗎,我送你過去。”
蒼耳的聲音脆生生的,白綿綿聽著心情就很好。
“取月珠,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她坐在野餐墊上,看向白山君和陸越。
白山君皺眉。
“心地善良,心無雜念。”
白綿綿覺得自己的心被戳了兩刀。
“妻主不用太大壓力,第一個要求達不到的話,第二個要求也就無從談起。”
陸越補了一句,白綿綿直接笑了。
“你們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陸越沒吱聲,給了白綿綿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
白綿綿無語望天,內心惆悵。
“誒,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像有點不一樣吶。”
天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很……紅!
“紅色的月亮?”
這讓白綿綿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