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鷹嘯虎嘯此起彼伏。
樹叢中白綿綿抱著青蛇欲哭無淚。
青蛇的蛇尾巴輕輕動了動,白綿綿只覺得身上一重,冉玉京一雙綠眸探究的盯在白綿綿的臉上。
“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冉玉京難得沒有吐蛇信子。
他抬手,捏住了白綿綿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白綿綿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就像小狗一般,在她的臉側來回嗅聞了半天。
“是她的氣味,但是,為什麼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點迷茫的低喃,白綿綿卻被這句話嚇到了。
露餡了。
露餡是遲早的事,白綿綿根本做不到像原主那樣對待這幾個獸夫。
“那個,你要是沒事,就去幫一下白山君和陸越好不好?”
“我可以幫你做精神撫慰。”
冉玉京手指卻突然捏緊了白綿綿的下巴。
“我,不稀罕。”
“收起你那些算計,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扭斷你的脖子。”
冰冷的蛇尾纏了上來,尾巴尖直直對準了白綿綿的胸口。
白綿綿緊抿著唇,“我沒有算計你,我只是……”
“他人死活,與我何干,今天他們倆死在那裡,也是他們本事不夠。”
冉玉京鬆開白綿綿,用蛇尾緩緩後退。
“妻主啊,以前的你,可是最怕我的蛇形態了。”
你既然害怕,為什麼又要把我帶出來呢?
冉玉京的這句話在心裡轉了很久,最終還是沉默離開。
白綿綿從地上爬了起來。
蒜鳥。
這蛇不好搞,還是慢慢來吧。
她小心地走到樹叢邊,想要看看戰況。
白山君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妻主不是說不會亂跑嗎?”
白綿綿抬頭,正好對上大白虎的金眸,冷漠嗜血,還帶著沒有退卻的殺意。
“我,我掉下來了……”
她認真解釋道,“我沒亂跑,就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回來就能看見我。”
白山君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沒有嚇到白綿綿,微眯起眼睛看著她。
以前的她也見過這樣的白山君,那時候的她明顯的害怕,但是還強撐著拿著鞭子讓他滾出去。
他轉頭,看向身後那個正在檢查躺在地上那些人的陸越。
“有什麼發現?”
陸越抬頭,黑眸銳利掃過白綿綿的臉。
隨即怔住。
這是他們的妻主?
那個又胖又醜,臉上還全是膿包的雌性?
白綿綿也看向陸越,黑色短髮,面板很白,剛經過激烈的打鬥,黑色襯衣的卻是一絲褶皺都沒有。
他鼻樑高挺,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神淡漠中帶著一絲審視。
舉手投足之間,緊繃的肌肉將襯衣撐得鼓鼓的。
白綿綿在那肌肉上掃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
回去給小狗也整一件穿穿。
“陸越,你還好吧。”
她低垂著眼睛,有些彆扭的開口。
因為就在剛才,她想起了陸越出門之前,原主的惡言惡語。
“你一個折斷了翅膀的廢物,死在外面活該。”
“要不是我身邊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我何至於被人折辱成這樣!”
“翅膀斷了還有爪子能用,爪子斷了就去拿命換,給我賺錢!”
白綿綿尷尬的拿了根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
“妻主,我還好。”
陸越開口,聲音很冷,卻又不像冉玉京那樣,讓人聽著就覺得冷的想要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