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早就陸續解散了。
自文工團解散後,林子淮依舊按著自己的路子走,一步步走上了國家一級演員、演奏員、詞曲家這條道路。現任華國軍區藝術學院院長,知名度和影響力都非同一般。
杜鵑也成了華國頭部導演,帶著專業的團隊班子,打造了諸多國家級重大影視創作,用鏡頭展現國家文化與時代風貌,作品兼具深度與藝術性,具有廣泛影響力。
兩口子也算是一生都在為藝術奉獻。
秉持本心,在藝術道路上發光發熱。
“這次採訪後,杞葵之鄉的名聲肯定會更大,畢竟是咱央媽推廣呢!奶奶,我厲不厲害?這可是我提出的獨立專欄。”
林母笑著抱了抱乖孫女,“都說外甥像舅,你不僅長得像你姑姑,連這性子也是像了十足十,半點事都愛嘚瑟,半點好都藏不住。”
“像我姑姑多好啊,我姑姑可是我偶像。”
“是是是,就你嘴巴甜,怪不得你姑姑天天唸叨你。”
祖孫倆又說了許久。
等林逸語去休息後,林母獨自在院子裡坐著,靜靜看著頭頂的明月。
憶往昔……
林母心裡藏著個很深的秘密。
只是這個秘密她沒對任何人提起,包括老林。
知子莫若母,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她如果有變化,當媽的哪能不知道?
安安早就變了。
又或者說,安安換了個芯子。
其實林母心裡比誰都清楚,她的安安……沒了,縱使她用盡力氣,也沒從閻王爺手上留下人。
那病,是治不好的……
把她女兒永遠留在了一九七五年的冬天。
人吶!最擅長的是自欺欺人,這真相連林母自己都不敢相信,恍惚了許久許久。
再後來,她接受了現在的安安,這個全新的女兒。
她會黏黏糊糊地靠在自己懷裡,抱著自己喊媽,安安不會。
她會因為吃到自己做的飯菜時笑彎了眼睛,安安不會。
她會引著子淮往正道上走,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安安不會。
她會義無反顧地衝向危險,把人民跟軍令放在第一位,安安不會。
她會把顧硯拒之千里,安安更不會。
她會說很多國語言、會寫書、會作戰、會掙扎著活下去……
從那時起,她開始學著接受這個“不一樣”的女兒。
她說:“媽,謝謝你,你對我那麼好,讓我感受到了來自家人的溫暖,我會永遠愛你。”
“安安吶,媽也謝謝你。”
這是個從未體驗過家人溫情的孩子,心是真的,也是軟的。
何其有幸。
在失去女兒的那刻,老天爺又給自己送來了一個女兒。
她乖巧、孝順、心有大義。
何其有幸啊!
月色漸漸被濃厚的雲層吞沒,林母也緩緩站起了身。
回屋時,看到床頭櫃上擺著的照片,她拿起來輕擦了擦。
“這還是七六年在大西北拍的,當時安安和明舟帶著我去河濱公園遊玩,眨眼都這麼些年了……”
林母用指腹撫過照片裡那個眉眼清亮的年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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