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滇區景色秀麗,但不期而遇的風雨,也讓隊伍吃足了苦頭。
甚至有些人出現了水土不服,痢疾的情況。
要不是有花靈這個神醫在,隊伍恐怕就要非戰鬥減員了。
“嘔~嘔~瞎子,還有多遠啊,我這苦膽汁都要顛乾淨了····”
一行人裡,最痛苦的當屬胡國華莫屬。
沒有武功在身,也不會騎馬,硬生生在西南的官道上,拖了一個月才拖到這。
此刻,他又趴在馬背上,乾嘔了起來,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胡大哥,趕緊喝一口我特製的酸梅汁!
否則脫水了就嚴重了!”
花靈連忙遞過了一個小葫蘆。
“花靈啊,下次咱能不能不用葫蘆裝啊···”
一想到龍嶺迷窟中那童子尿黑狗血陳釀,似乎也是用這種小葫蘆裝的。
胡國華就覺得胃口不佳。
“胡大哥,這葫蘆多好,保質便宜還方便,都是我自己種的呢!”
花靈眨巴眼睛,一臉不解。
“哎,算了~”
為了小命,胡國華還是勉強抿了一口。
“算命的,你再忍忍。
前面,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差不多到了。”
陳玉樓十年前來過一次,這裡差不多是這個模樣。
十年過去了,絲毫沒有變化。
“幸好,這還有一條茶馬古道,否則我們想要進來,恐怕會更加艱辛!”
鷓鴣哨擦了擦額頭的汗,或許是即將找到雮塵珠,他的心情很不錯。
“那個地方,叫做遮龍山,山下有個白族的寨子。
我十年前與他們的族長認識,去那裡休整一番,便可以翻越雪山了!”
陳玉樓作為識途老馬,這次帶了將近一千多卸嶺力士。
都是精銳,常勝山有了錢,很多老人都回來了。
也多虧了這一千人馬,人多勢眾,才順利透過混戰頻發的西南。
“也不知道那飛機,墜落了沒~”
宋青書思緒悠悠,心裡也沒底。
“總把頭,你不是有獻王墓的地圖嗎?咱們就不能找個近一點的路嗎?”
老洋人總覺得翻越雪山不靠譜,而且眾人也都不想走陳玉樓當年失敗的那條路。
“我看看地圖···”
陳玉樓掏出一卷人皮地圖,這是當年隨獻王遠遁深山的那一支族人記錄的。
獻王死後,作為迴歸故土的投名狀,獻給了古滇國的滇王。
上面對獻王墓的一些風水佈置、地勢都記載的很清楚。
可惜,如今地圖過於陳舊殘缺,許多字跡也模糊不全,不過依然給眾人的行動,提供不少參考。
“地圖上沒有詳細記載,不過我們到時候可以從遮龍寨想想辦法!”
陳玉樓也不想再去面對那片白瘴,以及死在那的兄弟冤魂。
何況,遮龍山高數千米,上面有雪線,天氣變幻無常。
前一秒還是太陽,下一秒就可能是冰雹大雪。
大隊人馬一起,也有墜崖和凍死的風險。
“我這次雖然搞到了十套防毒面具,可是對毒瘴,能起多大作用,我也不敢保證!”
鷓鴣哨為了這次行動,還是做了諸多準備籌謀的。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只要上天願意放過搬山一脈,此行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怕什麼,有青書劍仙在,大不了請下真武大帝臨凡,管他什麼獻王滇王,全讓他們化作灰土!”
胡國華倒是滿臉對宋青書的自信。
而且他這話一出口,頓時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的盯著宋青書。
畢竟真武光明咒的無量星光,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震撼。
“你們幹嘛?我臉上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