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宮會仙殿內,除了開始那一陣陰風。
實則是灰塵不起,微風難進。
但那凌空張舞的祭祀袍,讓眾人脊背發寒,頭皮發麻。
尤其是黑煙盤桓,卻根本沒有人影。
“什麼邪靈,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射殺!”
老洋人射出了一支黑狗血箭矢。
噔!祭祀袍無風而動,箭矢被直接滑開,紮在房樑上。
黑狗血,對這玩意,居然沒用!
吼!一聲淒厲的鬼吼,那件祭祀袍俯衝而下,速度極快,如同鬼魅。
砰!老洋人甚至連弓箭都來不及收起來,就直接被撞飛。
祭祀袍欺身而上,幾道黑色煙霧化作手爪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
“師——兄——”
老洋人艱難呼吸,痛苦求援著。
“師弟!”
鷓鴣哨飛身上前,狠狠的撕扯那祭祀袍。
看似破破爛爛的袍子,黑色煙霧包裹下,任憑鷓鴣哨用盡了力氣,也無法破壞一根鬚須。
與此同時,其他的祭祀袍彷彿也被驚動,直接在大殿飛竄,四處攻擊眾人。
“吃我一記神鋒灌頂!”
陳玉樓不信邪,飛撲而起,雙手緊握小神鋒,狠狠的劃拉而下。
呼~一陣陰風吹過,那祭祀袍化實為虛,陳玉樓直接撲了個空。
反倒是那袍子飛躍他背後,狠狠的撲了他一下,將他直接掃落大殿的雕像上,撞了一個狗啃屎。
“這····這都是惡鬼邪靈啊···”
胡國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桃木蘿蔔大小的小刀,緊緊握在手中。
這些邪靈速度奇快,直接衝入卸嶺力士群中,逮著人就掐脖子。
好在這些卸嶺力士們一個個陽氣重,力道足。
十四五個救一個,只要祭祀袍化虛為實,就都衝上去撕扯袍子,逼得那些邪靈只能退入虛空。
雖然不少卸嶺力士一時不防,掐的面紅氣短,但總算沒有當場斃命。
叮鈴鈴~場面混亂,花靈以內力催動青靈傘,銀色的小鈴鐺們,發出悅耳的安魂曲。
但只能護佑方圓數米,根本無法覆蓋大殿,也無法形成有效傷害。
“青書師兄,這些邪靈怨念太強,青靈傘的鈴鐺對付不了!”
花靈急切的搖晃著青靈傘,上面的銀鈴盪漾出層層微薄的銀光。
那些飛舞的祭祀袍,一時之間不敢靠近,卻也時不時的發動衝鋒。
“都退後!集中在一起!”
宋青書臉色一變,沒想到影視中普普通通的一個會仙殿,居然會出現如此難纏的邪靈。
突然,他想到,南宮臨別之際,張三丰從南巖的向陽處,取下了一柄鏽跡斑斑的破爛鐵劍。
“青書啊,你這兩柄精靈劍太師父先研究一下。
不過,你此去盜墓那種陰邪世界,也不能沒防身之物。
不就是破魔神器嘛,太師父這裡有一柄破傷風神器,你且將就用著吧!對了,千萬不要用他來砍人哈。
鏽的太狠了,會承受不住的!”
宋青書當時目瞪口呆的接過那柄神劍。
劍鞘都破了幾個窟窿,劍刃上缺口密佈鏽跡斑斑。
拿著甩一甩,三層夾板梆梆響的破爛樣子,實在讓宋青書提不起信心。
要不是宋青書打小就看到那柄劍,掛在那風吹日曬,他就真的信了張三丰的話。
“太師父,伱可是大宗師,可不要玩我哈!”
將信將疑的宋青書,掏出了那柄,都不敢拔出來的真武鏽劍。
“額,青書少俠,你要是缺劍用,我這小神鋒還算鋒利?”
好不容易爬回來的陳玉樓,看著這鏽鐵片子,忍不住吐槽道。
“瞎子沒見識,青書劍仙拿出來的能是凡品?這應該是傳說中的神物自晦!”
胡國華拿著桃木蘿蔔刀的手也不抖了,話也硬氣了。
“青書兄弟,這劍···”
鷓鴣哨看的也是眼皮子直跳,邪靈可不怕破傷風流的打法啊。
宋青書沒有回答他,看著臉色有些煞白的花靈,還在奮力的搖晃著青靈傘。
顯然,這鈴鐺也是有消耗的。
花靈咬牙死撐,也不開口求助。
宋青書不再猶疑,拔出鏽劍,樹在眉心之前。
心中默唸玄天寶誥,神海真武蕩魔天尊觀象法相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