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這還沒過遮龍山,獻王墓的影子都沒摸著。
居然就出來這麼個大傢伙。
平靜的地下河,根本遮掩不了青鱗巨蟒的曼妙身姿。
二十多米的蛇軀,環徑將近半米。
那扁平猙獰的蛇頭,一口一個小孩,都不帶嚼的。
不管是巨型刀齒蝰魚,還是沒死乾淨的水彘蜂,甚至就連沒有完全破裂的人俑。
都被它一一吞入腹中。
偶爾抬起那冰冷的蛇瞳,看食物一樣的打量著竹筏上的眾人。
那一瞬間,彷彿連舉著的火把,都陰冷了不少。
鷓鴣哨、陳玉樓這樣的狠人,與那三角豎瞳對視,感覺都有點手腳發涼。
其他的卸嶺力士更是脊背發寒,雙腳發軟。
彷彿被一頭洪荒猛獸的殺機給鎖定了一般,壓力之下,忘了動彈。
“還愣著做什麼?讓其他卸嶺力士趕緊划船先走,這青鱗巨蟒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宋青書大吼一聲,口中唸誦玄天寶誥,手上拿過竹篙,撥開竹筏,讓開道路。
“青書兄弟?讓你一個人留下來對付這畜生,我於心何忍啊?”
陳玉樓既感動又擔心,一臉不情願的勸阻道。
宋青書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頓時氣的想罵娘。
“誰說讓你走了!是保住你那些兄弟!
伱,卸嶺魁首,陳總把頭,要是不怕丟臉,就留下來和我一起對付這大傢伙!”
算命十年,究竟給這位卸嶺魁首留下來什麼。
怎麼想的那麼美呢!
“啊~我不善水戰啊!”
陳玉樓一臉無辜,他留下來被一招秒,難道就不丟人嘛。
“沒出息,我還不善戰鬥呢,你看我走了嗎?有雞爺在,雞爺會保護我的!
是吧,雞爺,上次給你安排的一條龍怎麼樣?這次只要你顧我小胡周全,回頭給你整幾隻滇南的白孔雀,那玩意可比老母雞得勁!”
胡國華一臉猥瑣,抱著怒晴雞就是不撒手。
咕咕咕~你小子鬆手,雞爺不知道什麼母雞,也不知道什麼白孔雀,彩孔雀。
雞爺最近一段時間清心寡慾,好好做雞,才不跟你們去什麼天上人間,做什麼洗剪吹一條龍。
主人啊,都是這無恥算命的,帶壞了純潔的怒晴~
那一夜,我不乾淨了~雖然掙扎著,但以怒晴雞的實力,卻怎麼也掙不脫胡國華的懷抱。
這公雞,真假!
胡國華雖然不擅長戰鬥,卻知道只有跟在宋青書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跟著那批嘍嘍,遇到什麼意外,全他媽得玩完。
大腿要抱,就得抱緊了不撒手!如今的常勝山上,十年前就豎立了一尊十米高的真武蕩魔大帝神像,卸嶺的這幫力士,各個都能高頌玄天寶誥。
齊聲高頌之下,彷彿真的有真武蕩魔大帝的意志加持。
卸嶺力士們都克服了心理的恐懼,連忙划著竹筏前行。
寶誥之聲浩然,驚動了進食的青鱗巨蟒。
只見它潛入河流,直奔眾人的竹筏而來,想要把竹筏頂翻,換換口糧。
嘶~猩紅的蟒舌,第一個盯上的,居然是赤羽金腳的怒晴雞。
可能是它身上散發的鳳種血脈氣息,以及沒有消化完的妖丹靈氣,讓青鱗巨蟒都覺得它是個大補之物吧。
咕咕咕~好個長蟲,膽敢覬覦雞爺的身子!
怒晴雞憤怒啼鳴,先是一翅膀抽飛了胡國華,緊接著鐵畫銀鉤的雞腳,與那蟒蛇狠狠的劃拉。
噗呲!
猩紅的蟒舌,鮮血噴射,直接被劃拉出了幾條血紅的口子。
吃痛之下,蟒蛇縮回舌頭,以扁平的蛇頭,頭球姿勢將怒晴雞給頂飛了出去。
它雖然不明白,連刀齒蝰魚都能輕易卷殺的舌頭,為什麼會被一個兩腳扁毛給重傷。
但是顯然收起了對這個兩腳扁毛的輕視,不再把它當作普通的美味。
咕咕咕~怒晴雞爺很詫異,它這一雙利爪,如今就算是鐵板都能留下劃痕,怎麼今天連個長蟲的舌頭都抓不斷。
撲稜稜!怒晴雞不信邪,仗著自己能飛能抓,低空俯衝攻擊不斷。
嘶嘶嘶!青鱗巨蟒也有一定的靈智,知道這兩爪扁毛不能下水,便潛伏河中,以首尾相擊。
那巨蟒仗著鱗甲結實細密,如同魚鱗鐵鎧一般。
尾巴靈活甩動如同長鞭,蛇頭彈射如同青龍探海。
怒晴雞急促之下,無法破防,倒也吃了不少小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