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內街上喧譁聲不斷,馬蹄錚錚之聲更是在這些日子來響徹不斷。
雖說百姓們的人生依舊一成不變,但難免人心惶惶。
畢竟流言蜚語在益州城內近來越發多。
夏聽雨站在一處書攤前,隨手拿起一本佛家禪理的書冊,“去就去唄,站在他那個位置上,怎麼可能會不想折騰一下,更何況郭符等人為了自保,必須抬出來這麼一位出來,我那個傻弟弟自然首當其衝。”
說罷,夏聽雨看向身邊吳茂:“叔叔沒聽過釣者無所求,可願者上鉤?”
吳茂認真點頭:“這不現在聽你說了?”
夏聽雨嫵媚一笑,隨手丟下一些錢後,拿走了手上書冊。
吳茂跟在身邊。
自打北境,燕地訊息送到蜀地這邊之後,吳茂幾乎貼身跟在夏聽雨身邊保護其安全。
所以夏聽雨去哪兒,他都跟著。
吳茂繼續說道:“張子,瞧著無處可去了。”
夏聽雨搖頭:“不是無處可去了才找上我那個傻弟弟的,而是他走了這步棋。”
吳茂疑惑看向夏聽雨。
夏聽雨看著吳茂說道:“我可全是瞎猜,叔叔聽了就聽了。”
吳茂點頭。
夏聽雨說:“他應該已經看出了,我師父將所有佈局盡數毀去,皆是因為朱晃大軍.準確說是那火槍火炮威力,所以無需再去折騰那些。他們這些前輩,視天下為棋盤,自己為持棋之人,但若是天下無法為棋盤,自然所有棋路都不能用了,因此師父毀了所有佈局,簡單直接,看那些坐不住的人自己跳出來,例如郭符他們。”
“可他們厲害就厲害在,哪怕沒有棋盤,依舊可以持棋落子,張子必然知道我師祖,還有吳爺爺對他盯得緊,之所以沒動手,就是在等人來,但是他沒走,代表他還有活棋,如棋盤之上他還有路可逃,因此有恃無恐。”
吳茂看著夏聽雨:“夏若雲?”
夏聽雨搖頭:“祿山。”
吳茂看著夏聽雨有些意外:“張子,應該知道祿山是誰吧。畢竟連自己的斂氣法都給了拜火教。”
夏聽雨那撩人的眉毛一挑:“所以這裡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以前我以為他知道,但是現在看,他似乎並不知情,除非,他本身就是祿山的人,而輔佐我父王也不過是個幌子。”
吳茂:“來殺王爺的?”
夏聽雨狐兒眼瞥了眼路過看著她的那劍客一眼,然後搖搖頭,“動手的機會有很多,但是他沒動過手。那就代表他的計劃之中,我父王必須是活著的。”
說話間,夏聽雨走到那荷包攤子前邊,是個端午節蜀地這邊特有的荷包,裡邊都是各種藥物,還有五花繩兒那些。
夏聽雨拿起一個仔細端詳。
攤子老闆是個小姑娘,看到夏聽雨模樣,平日裡招攬客人的說辭愣是說不出一句來,只是偷偷看著夏聽雨。
夏聽雨拿了個素一些的看向吳茂:“跟叔叔倒是挺合適的。”
吳茂笑了下後看了眼藏青色的顏色,倒是跟自己衣服很搭配。
但也皺起眉頭,看著夏聽雨,張子的舉動實際上很古怪。
那日北境與燕地訊息送來之後,整個益州城都震驚。
但吳茂盯著張子。
卻是發現這位卻是喝起酒來。
而那天到現在為止,就沒去過王府了。
按照房文和,自己父親還有棋聖老爺子的說法‘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其是張子其人。
直到今天,突然有訊息送來說是張子與二殿下見了面,並且朝著陳夫人府宅去了。
夏聽雨說道:“我可全是瞎猜,我還沒到能跟張子博弈的地步呢,所以叔叔聽聽就好。而且,我想來想去,真的想不明白張子是要做什麼.”
吳茂看著這個謙虛的丫頭,有時候吳茂都在想,聽雨這丫頭腦子咋長的,這麼好使,要自己閨女,那個大萌子有這一半兒腦子就好了。
不過,吳茂看著夏聽雨:“跟聰明人打交道,真累啊。直接打一架多好。”
夏聽雨噗嗤一笑,隨即低眉,卻是發現一個淡藍色繡了荷花的荷包,不知為何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蘇長安,“跟他肯定很適合。”
但這樣說著,扭頭看向吳茂:“但是他每次這種節日都有奇怪的點子冒出來,端午會不會也有這種點子。”
吳茂自然不知道夏聽雨說的是誰了,不由問:“誰”
夏聽雨看著吳茂:“一個壞人。”
吳茂愣了下,眨巴眼睛看著夏聽雨,這表情跟吳大萌發懵的表情一模一樣。
夏聽雨笑著說道:“叔叔別問了,倒是咱們現在去王莽府邸,還是等等再去。”
吳茂不由皺眉:“去那兒做什麼,不是說要去王府處理那個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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