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衙役伴隨這一聲驚堂木,手中水火棍齊齊砸到地上。
無論如何,諾大公堂肅然之色驟然升起。
可夏看向白貴。
天之閣連危他們這一輩兒的老五餘燼,立馬擋在自己小師妹身前,隨後扭頭看向小師妹:“趕緊走!跟你沒關係!”
可夏看了眼餘燼,“我若是不管你他們打師兄你怎麼辦.”
說罷,扭頭看向白貴:“大人,你說的,我找來人證,證明我師兄是無辜的,就放了他,我現在找來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聞言,白貴瞥了眼蘇長安這邊。
蘇長安當即朝著白貴一拜:“見過大人。”
白貴微微眯眼,瞥了眼公堂外邊看熱鬧的那些個百姓。
白貴可不是蠢貨,否則這些年來在萬年縣也不會經營起來自己這一套勢力,而且前些年京城勢力盤根錯雜,他左右逢源,最後還不沾身,手段自然也是有的,小聰明也有。
聰明人做這樣的事情,能沒有點兒準備那哪兒行啊。
京城官場如今查的可厲害著呢。
當下,白貴看向蘇長安,嗤笑一聲:“你是人證?”
可夏搶先一步:“沒錯,這位姐姐看到了全過程,可以證明,就是那個叫李萬海的調戲民女,而我師兄是仗義出手救下那姑娘。”
白貴笑道:“那李萬海說的是你師兄調戲,而且也去找人了,這去了多久了”
一旁師爺立馬十分配合的開口:“有一會兒了,想著”
說到這兒,師爺看向公堂外邊,並且立馬說道:“這不回來了!?”
說話間,師爺手中扇子指了指外邊。
蘇長安與可夏回頭,就看到數名江湖年輕人從人群外邊,很巧合的就擠了進來不說,那為首年輕人更帶著一名同樣頭戴冪籬的姑娘,瞧著打扮,也是個模仿皇后娘娘的,尤其是身後腰間還懸了兩把裝飾用的飾刀。
白貴見到,自然坐在高椅之上腰桿挺拔,敢讓這個小姑娘出去了,能沒點兒準備?而且這準備,本就是早早知道李萬海這小子做的事兒的時候,就讓人準備好了的人證。
反正找個替死鬼。
萬無一失,這還能又失了?
更別說,真心善放了這小姑娘?這小姑娘出去一圈,可愣是沒找回來個靠山,那就代表京城沒什麼後臺。
這就是為什麼餘燼到現在安然無恙原因。
有靠山,自然認錯,抓了李萬海過來送進監牢,過段日子放出來就是了。
但既然沒靠山,那這事兒不就結了嘛。
又是一樁自己的功勞業績。
“草民李萬海,拜見白大人。”
那領頭的青年上前時,瞥了眼可夏還有蘇長安三人,隨後恭敬朝著白貴抱拳一拜。
白貴‘嗯’了一聲,看著李萬海身邊那頭戴冪籬女子:“這位姑娘就是你說的人證?”
李萬海立馬笑嘻嘻道:“回白大人,這可不僅僅是人證,而且這人當街調戲的就是這位姑娘,當時我瞧見後,果斷出手。卻不想被誣告說我調戲。”
一旁可夏立馬有些急眼了。
但要開口,卻被蘇長安阻攔。
而那位頭戴冪籬的女子上前朝著白貴行了禮後說道:“大人,這位李公子說的對,我本是走在街上,風一吹,面紗被吹起,想來是這登徒子瞧見了,上來就說些下流言語,我聽了後本想離開,又不讓我走,還動手動腳,我死命掙扎才沒被他帶走,虧了李公子路過出手,小女子這才被救下,否則否則”
當說到這兒,這頭戴冪籬女子哽咽了一下的同時,拿起帕子就在面紗之下似是擦眼淚。
可夏聽到後,當即罵道:“你胡說八道!你根本不是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當時就被你嚇跑了!”
餘燼雖然臉上也有怒氣出現,但卻是攔在自己小師妹身前,“姑娘,你我可素不相識啊。”
誰知這話說出來,那女子立馬哽咽了起來。
李萬海更是笑了起來:“這位兄弟,瞧著人模狗樣,倒是敢做不敢認了?”
可夏捏緊拳頭:“你故意找了個人來做偽證!”
說完,看向白貴:“大人,我們根本沒見過這位姑娘,明顯就是他找來做偽證的!”
李萬海立馬接著說道:“那你找來這位姑娘呢?”
可夏聽到,當即就要開口。
可李萬海當即看向白貴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這幫兄弟知道我被冤枉,又因為大人您明朝秋毫,所以讓這小丫頭去找人證,但我兄弟害怕這小丫頭做手腳,果不其然!這小丫頭滿大街找人作偽證!還拿出錢袋子,我想著,這位姑娘,就是貪圖那點兒錢所以才來冤枉我的吧。”
說到最後,李萬海看向蘇長安。
不過上下打量蘇長安後,李萬海開口:“皇后娘娘賢明無雙,姑娘為了這麼一點兒錢財,卻是要與這對奸邪之徒誣陷與我,姑娘就你這樣子,如此模仿皇后娘娘,有辱我大夏賢后!”
說完,李萬海又補充道:“而且姑娘若是缺錢,大可與李某說,李某雖非盈實之人,但卻也頗有家財,你這為何要害人啊。”
可夏看著李萬海大義凜然,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的死死攥著拳頭,“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找了個這樣的人來誣陷我師兄,現在反倒成了我們誣陷你?”
李萬海不由一笑:“這位姑娘,你可冤死我了,而且這位姑娘可不是我找來的,是他自己知道我被誣陷,所以特意趕來救我的。反倒是你,找偽證前來。”
說到最後,李萬海看向白貴:“大人,請大人還草民一個清白!”
白貴眯眼看了看可夏。
可夏皺起眉頭,心裡理虧是一碼事兒,可氣惱又是一碼事兒,因為這個女的明顯就是這個男的找來的啊。
於是立馬看向白貴。
但才要開口。
蘇長安手輕輕可夏肩膀上:“可夏,別說話。”
可夏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看向李萬海:“這位公子,那你又怎麼證明,這位姑娘就是能證明你清白的人證呢?”
李萬海怔了怔,主要沒想到有人這樣問,但下一刻卻是笑道:“笑話!這位姑娘是被害之人,如何需要證明。”
蘇長安追問:“為何不需要證明,我們這邊認為她並非那位被調戲女子,那你自然要拿出足夠證據證明才是,而且這證據不是給我們看的,是給白大人以及外面大傢伙看的。”
李萬海皺起眉頭,“你個貪圖錢財來作偽證之人才是.”
蘇長安沒去理會李萬海,看向那頭戴冪籬姑娘:“姑娘,你說這位少俠言語調戲你,可記得說的什麼.”
那姑娘怔了怔,隨後說道:“都是些下流胚子才說的話,我怎好意思說得出口。”
蘇長安笑道:“好的,你忘了。”
那姑娘立馬說道:“我怎會忘了,只是不願意說而已。”
蘇長安接著說:“你說你想走,這位公子對你動手動腳,敢問是怎麼個動手動腳法子。”
李萬海在一旁怒喝:“混賬東西!問一姑娘這般辱人話語,她如何能作答!”
而那姑娘也是立馬抽噎起來:“姑娘,我不知你什麼意思,你我同為女子,當街被調戲,你不理解便算了,結果你現在還這般羞辱於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公堂之外湊熱鬧的人紛紛皺眉看向蘇長安。
而李萬海更是怒不可遏,當即看向白貴。
不過蘇長安笑著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只是想著,這位公子證明不了,那你這個當事人應該能證明吧,卻不想姑娘也沒法自證。”
李萬海皺眉,朝著白貴抱拳:“大人,如此巧言令色,顛倒黑白,更在這公堂之上羞辱這本就被害姑娘,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白貴眯眼看著蘇長安:“本大人聽著呢!確實口齒伶俐,人家都說出了你是這小姑娘找來偽證,你卻在這裡說她是假的!”
蘇長安面朝白貴:“大人的意思是,知道這姑娘是真的了?”
白貴沒想到這女的還敢反駁自己,但才要開口,卻是立馬止了嘴,有些意外看著蘇長安,“好個伶俐之人,本大人差點兒都被你繞進去了!我如何能知道這姑娘是真的,我當時又.”
可說到這兒,白貴表情一怔。
立馬意識到中套了,這回答無論自己怎麼回答,都必定中套!
白貴立馬開口:“放肆,你在質疑本官判斷不成?!”
蘇長安說道:“依大夏律!案情繁雜,若證據不成,案情之人可提出異議,審判官員當嚴查證據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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