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變成了控訴的瘋子。
溫道塵指尖摩挲著茶杯的邊緣,眼神忽的晦暗,昭陽並未發覺到這一點,還在憤然吐槽那些南越侍衛的不聽話。
她咬牙惱然深吸口氣:“你得幫我!”
“幫你?”溫道塵腦袋微斜,他放下手中東西,似是讀懂昭陽的想法:“想讓我下令讓他們去死?”
昭陽用力點頭:“是!”
縱然以前也沒有這千般委屈,既然現在溫道塵想要給予她一定的權利,她又豈能不利用!
見男人不說話,昭陽不免催促:“你難不成是後悔了?”
“後悔談不上,”溫道塵放下茶杯,語調愈發微涼婉轉:“調教一批侍衛可不簡單,要真殺了他們,可折損本皇不少銀子。”
昭陽驀然竄上脾氣,甩開他的手:“你還缺這點銀子?!你就是不想幫我!”
“當然。”
她眼睛微眯,沒想到溫道塵就這麼承認下來,想說的話全都堵在喉間,不上不下,溫道塵眼神鋒利:“做我的女人,從始至終的要始終如一對待本皇,本皇應當與你提起過吧?”
似是有一支心虛的利箭無視昭陽的皮肉衝進她的心臟裡,昭陽眼眸微閃,已經想到男人想說什麼。
她偏過臉,碎髮緩緩落下,遮住她面上洩露多餘的情緒,溫道塵卻突然縱起,伸手用力捏住她的臉頰強硬的往他那掰過去,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唔!”昭陽眉頭擰緊,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疼!”
“疼就對了。”溫道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指尖往她皮肉上掐著,冷眼非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小動作。”
“顧府外圍的地方,好去嗎?”
她瞳孔往外擴散,心瞬間沉入低谷之下,果然……果然是因為這件事情。
想起那群廢物,昭陽咬牙,男人譏諷的聲音從她頭上響起:“他們也沒空與本皇提起。”
這話打的昭陽措手不及,既是沒有,那便是他人喊話。
這溫道塵,莫不成還另設一隊人來盯著她?!
下意識的,她震驚看向男人,與其對視上,他眸中輕而易舉的神色透出非常。
一時之下,昭陽有些接受不了,怒指向溫道塵:“你監視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溫道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雙黑眸中盛留著一汪平靜的湖泊,似是將她完全看穿:“你若安分守己,監視與不監視,有什麼區別?”
“別忘了。”
溫道塵用力甩開人,昭陽的腦袋連帶著她的身體都被往旁邊甩去,她踉蹌撐在桌面,身後驀然響起男人警告:“你的命是我所救,你就該聽命於我。”
昭陽喘著氣,眨眼許久才從方才險些摔跤後的驚慌中晃過神來。
她睫毛輕顫,搭在桌沿上的手悄然握緊,她咬緊牙,斂去一切不滿的情緒,淡淡嗯了聲。
溫道塵不滿叫:“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昭陽小聲說。
“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