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照顧顧擢?”周崇驚訝,周婉嫣連連點頭,生怕周崇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不去懲罰謝挽寧,添油加醋道:“她與顧擢早已暗通曲款!這種放蕩的女人再不加以懲戒,往日外人該如何說我們尚書府?!”
全程,謝挽寧在旁聽的想笑。
她放蕩?
那周婉嫣自己又算什麼,而昭陽又算什麼?
控訴旁人還能將自己給搭進去,她還是第一次見。
可週崇聽完周婉嫣的話,非但沒有指責,反而臉上堆起了笑。
他撇開周婉嫣欲要繼續抓他袖子的手,搓手看著自己賠笑道:“昭寧啊,照顧人是好事啊!可不能讓旁人知曉我們尚書府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爹!”周婉嫣震驚。
“別叫了。”周崇不耐扭頭暗暗低聲訓斥,再次回頭時,臉上巴結的神情怎麼都遮蓋不住:“爹去喊人給你備轎子。”
謝挽寧嘴唇一勾,諷刺的衝周婉嫣笑了笑。
落在周崇眼中,卻是十分的乖巧懂事:“不用的父親,平日出門的轎子足矣。”
“那可不行!”周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畢竟是尚書府的嫡長女,出門自然是帶著尚書府的門面,做那轎子丟人!”
謝挽寧不耐敷衍的應了幾聲,懶得再對周崇這面對任何事情都能拍馬屁的態度說什麼了。
周崇想要包辦她出行的所有配置,她也樂意。
畢竟有好車不做是傻瓜。
另一邊。
宋程恆抬手作揖行禮,“祁王殿下,您尋我。”
“嗯,”蕭南珏翻看著面前的摺子,漫不經心道:“有沒有興趣去做武考的考官。”
“武考考官?”宋程恆有些驚訝,“祁王怎會突然想起給在下當考官……”
“這你不必管。”
蕭南珏眉眼低垂,仍然沒抬眼去看宋程恆,自顧自的處理著眼前的東西,“你只負責同意或者拒絕。”
一旁的公公十分有眼力見的抱著一摞文書走到宋程恆跟前,稍稍抬起手,示意宋程恆接。
宋程恆悻悻去翻。
看清裡面的內容,宋程恆瞪大眼,“祁王,這……”
“不成嗎?”
“不是,”宋程恆搖搖頭,有些震撼,“我只是覺得這一份責任……”
他艱難的吞了下口水,“有點沉重。”
“沉重嗎?本王並不覺得,畢竟……”蕭南珏手指微攏,富有節奏感的扣敲在桌上,“本王覺得你能勝任監考科考。”
“並且以昭陽的性子,如若你不成為個,”蕭南珏醞釀一番,“能讓她有臉面之人,恐怕她想答應你,不太可能。”
宋程恆沒說話了。
蕭南珏知道他自己說中,嘴巴勾起。
宋程恆那般愛重昭陽,面對能擁有昭陽的任何條件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這種誘惑。
而昭陽,只會選擇最能依附的駙馬。
當下,宣朝並沒有她的選擇。
濃郁泛苦的湯藥擺放在昭陽的跟前,指尖捏著那湯勺轉動著碗裡的湯水,她精緻姣好的臉蛋微微皺起,頗為嫌棄,“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