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一回頭,看到的便是謝挽寧委屈巴巴的噘嘴,又垂眼似怕他再偏心周婉嫣的可憐模樣,心底的保護欲蹭蹭往上漲動。
“爹!你別信這賤人的鬼話!”周婉嫣撐著桌子,簡直要被謝挽寧這一副綠茶模樣給氣死了,衝上來就要去把人走周崇身邊扯走:“以為你來茶言茶語說幾句話,爹就能相信你……”
“夠了!”
周崇開啟周婉嫣的手,慍色低吼:“多大了還這般任性!能不能學學你姐姐!”
周婉嫣不敢置信的看向周崇,擺手跺腳:“爹!”
“你怎麼能因為昭寧這般對我!”
“行了!”周崇用力的扯了下週婉嫣,冷臉朝她遞了個眼神,示意人先別說話了。
但周婉嫣此刻正在氣頭上,壓根沒看見周崇的示意,反而苦惱的厲害。
幾次下來,吵的周崇腦袋疼。
他黑著臉正要尋小廝將周婉嫣給架出去,杜蓮娘就連忙進來,直說周婉嫣是情緒不好,一時氣性上頭不懂事。
杜蓮娘一開口,周崇的臉色緩和幾分,嘴上卻不饒人:“下次再這般吵鬧,家法處置!”
周婉嫣瞪大眼睛,氣得又要朝周崇要個說法,就被杜蓮娘連拖帶拽的扯離開了。
她們母女兩一走,周崇也沒多待也跟著離開,只剩下秋分和謝挽寧在院內。
“秋分,”謝挽寧斂去面上多餘的情緒,揉著肩膀往屋內走:“把門瞧好了。”
“是。”
她快步走進衣櫃前將門開啟,卻發現原本該在衣櫃裡的男人不見了。
另一邊。
周婉嫣被杜蓮娘連扯出好些許遠,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好了好了。”杜蓮娘回身嘆了口氣,心疼的將周婉嫣攏進懷裡,低聲勸說:“再哭,可就要把臉給哭花了。”
方才經過那般大的委屈,此刻又被親孃關心,好不容易積攢壓在心底的委屈如火山爆發般湧上,埋在杜蓮孃的懷裡放聲打哭。
許是覺得不夠,周婉嫣稍稍抬起臉,泛紅的眼睛盯著杜蓮娘,哭腔控訴:“但您與父親還偏向昭寧那個賤人!”
“她把我害成現在這般,您二位竟還護著她!我究竟還是不是你們最愛的閨女了!”
“當然是的呀,”杜蓮娘拍了拍她的背後,安撫說:“昭寧怎可能取代你在為娘心裡的位置?只不過今非昔比。”
周婉嫣吸了吸鼻子,眼尾掛著淚:“什麼意思。”
杜蓮娘嘆息,剛要說話,周崇就跟上來黑臉補充:“意思便是,當下咱們尚書府,唯有昭寧那人能與祁王說上話,再以當下局勢,說不定也極得祁王信任。”
“你若招惹到她,她倍感受了委屈,扭頭就去衝祁王告了狀,你十個屁股都不夠挨木板的!”
“昭寧那賤人哪有這般通天本事!”周婉嫣不服氣反駁。
她從杜蓮孃的懷裡退出,隨意的抹了下淚水:“昭陽公主才是最大,那昭寧也只能靠邊站,哪能與昭陽公主比在祁王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