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必須發個誓,說不會將方才的事情說出去半個字,”謝挽寧抓著刀柄加緊距離,刀鋒緊貼著琅晝的面板,幾乎要劃出個血線來。
生死危機關頭,琅晝也正經了許多。
他抬起下顎,試圖想要遠離那刀鋒,但他整個人被謝挽寧逼靠在櫃子上,沒有躲避的空間,只好投降:“我答應你。”
謝挽寧沒動彈,緊緊的盯著琅晝,似是在思考他這話的真假。
“怎麼,”琅晝歪著腦袋,不由調侃:“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信我?”
她猶豫了下,利索收起刀:“我信。”
她只能相信,避免兩人之間的短暫勾鏈起的信任被徹底破壞。
青訶回去覆命,蕭南珏派出去調查的人也剛好迴歸,他冷臉抬手示意青訶先在旁等候,敲桌質問:“本王讓你調查金庫一事,調查的如何了?”
“屬下過去,就只發現一群人,”男人拱手,臉色複雜難看:“只是一群賬房先生。”
蕭南珏皺緊眉頭。
思索片刻,他開口問:“就只有一群賬房先生?”
“屬下確認。”
“這就奇怪了啊……”他不禁感嘆,細想過後還是讓男人繼續盯著金庫那邊的事情。
真正的秘密需要深挖,定然不會漂浮在表面上。
男人退下,蕭南珏沒什麼表情地垂眼望著桌上的一切,“她拿到藥了?”
“拿到了。”青訶說,旋即猶豫了下,試探問:“祁王,金庫那邊需要屬下去嗎?”
“不必。”
蕭南珏面無表情:“本王最初本也不相信照樣能這麼輕易交出金庫。”
次日。
謝挽寧好不容易脫離周婉嫣在尚書府莫名的掌控監視,正走向去醫館的路上。
穿過兩條街,她望著四周喝彩吆喝的人們,心裡陡然放鬆了許多。
許久沒有這麼好好逛逛了。
謝挽寧想了想今日要乾的事情,也不多,心情莫名大好。
買根糖葫蘆剛轉了個彎,迎面就衝來兩名小廝,謝挽寧腳步一頓,嘴裡剛塞進一顆糖葫蘆沒咬碎,眨眼有些迷茫:“你們是?”
“小姐,我們家公子有請。”
謝挽寧胡亂的將糖葫蘆咬碎,聲音含糊,“你們公子是誰?”
說的同時,謝挽寧目光習慣性的去打量對方的身形打扮,最後落在他們腰間上的令牌,上面極大的孫字讓她立馬反應過來。
她眼神微眯,有些不解孫茂商這時請她去作甚。
莫不成上次還沒給他打服。
但心裡忽然有了個想法。
她謹慎詢問,“可問是請去哪兒?”
“涼月酒樓。”
謝挽寧這下放下心了,涼月酒樓產業極大,就算孫茂商想要對自己動手,也會掂量一下自己在哪裡。
“行,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