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嫣心怦怦跳著。
她望向少年郎,對方似是並未注意到她的眼神,仍然苦惱費神的思索該如何解決當下困局。
若是讓昭寧那賤人後半輩子真一直順風順水,她也是不願意的。
“宋郎。”周婉嫣握緊手成拳,大概清楚自己後續會發生什麼,她吞沒了下口水,鼓起勇氣,“那如果我幫你剷除這些因素呢?”
宋程恆怔然,欣喜的望向周婉嫣,可旋即而起的是連聲嘆氣,“你又能如何做呢。”
他語氣惆悵,可嘴角暗邊的笑意是怎樣都按壓不住。
周婉嫣並未發覺,垂眼繼續說:“方才宋郎都說了,陌生人昭寧定會戒備,但同是周家人就不一定了。”
但此次進宮風險極大,昭寧說不定也會對自己提防。
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前的少年郎那般為自己著想,這段時間又常常陪伴在自己身側。
若他沒出現,自己說不準早已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而宋程恆又是鎮國公之子,為了自己,又為了周家的臉面,她必須得嫁。
“宋郎,”周婉嫣一把抓住宋程恆的手,抬眼緊緊盯著他的眼,沉聲質問:“如若此事完成,你可來娶我?”
“娶。”
得到保證,周婉嫣嘴角笑容上揚許多,語氣多了幾分輕快,她後退幾步,朝著宋程恆行了個端莊禮,“有宋郎這保證,那婉嫣自然是不願看見有攔路石阻礙了宋郎的腳步。”
皇宮裡。
昭陽身上的罪責一日不認,便一日不得消停。
蕭南珏那更是承受了不少的壓力,說來說去都是要讓他將昭陽給放出來。
他頭疼不已,也懶得繼續在御書房裡待著,省的一個個又都閒的沒事幹來御書房騷擾他放人,索性跑到謝挽寧的宮院,將這問題拋給她:“你有什麼辦法證明昭陽指使人縱火?”
“翠竹一人不成?”謝挽寧沒著急答應,反而反問回去。
蕭南珏搖搖頭,“一介宮女,大可以是被收買。昭陽又是太皇太后眼中的疼疙瘩,多少大臣依附的物件,他們自是不信一個宮女的嘴巴。”
“本王是在琢磨該如何讓她宮裡的宮女自動張口說實話。”
“這還不簡單,”謝挽寧笑眯著眼,身形往前,笑眯眯的用掌心託著下巴,“平日昭陽是如何待她們,咱們就用同樣的法子去恐嚇,不就行了。”
“恐嚇?”蕭南珏並不認同她這做法,“那我們與昭陽有什麼區別?她們會說?”
“祁王別急嘛。”
謝挽寧雙指輕點茶盞中的流水,在桌上比比劃劃,“雖是尋著恐嚇法子,但這法子也得變通,自然是以昭陽為事來恐嚇,而不是真的肉體上的體罰。”
原身也遭受過很長一段時間被旁人不當人的日子,謝挽寧穿身而來,在雪晴那也聽說了不少。
對於長期實施體罰的物件,自身再提起都會恐懼顫抖,這種害怕是會永遠的刻在骨子裡,消磨不去。
湧起的,也只不過是那點虛無縹緲的恨意。
她朝蕭南珏勾勾手指,示意人湊過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