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謝挽寧想都沒想就搖頭。
單憑周婉嫣的性子，再加上她近期那為了嫁給宋程恆那要死要活的模樣，若懷了宋程恆的孩子，肯定會跑去威脅宋家。
讓宋家與自己的定親作廢，改換成她的。
她轉了轉眼珠子：“既然我們都疑惑，不如就……”
兩人蹲在院邊牆角，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到裡面的談話內容。
謝挽寧將耳朵牆縫裡送了幾分，欲要聽的真切，就聽到有人彙報說顧擢來了。
完了。
她眉頭擰緊，明白這個牆角自己是聽不了了。
拍了拍雪晴的肩膀，謝挽寧示意她繼續聽，自己轉身回到寧芳閣去應付人。
前腳剛回來，後腳顧擢就推開寧芳閣的門。
顧擢進來就見謝挽寧背對著自己，似是在黯然孤身出神。
“昭寧。”
看著那道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往前走了幾步：“怕你孤單，我給你送幾個玩意。”
謝挽寧緩緩回頭，眉目垂落而下，瞧見顧擢手裡拎著的東西。
定睛一看，她眼中冷意更甚。
嬌媚的笑容裡更多了幾分苦笑和嘲諷。
隨手拎起一樣口脂，她端詳著包裝口脂的盒子，精巧奪目，一看就是下了重功夫的。
前世自己想要許久，更是多次在顧擢面前表示過，顧擢卻三番兩次的尋理由。
當初沒給自己買，現在人死了，尋到替身又買來試探。
真是可笑！
頭頂傳來男人溫厚試探的詢問口吻：“可是不喜歡？”
壓下恨意，謝挽寧仰頭重新揚起笑，“顧郞送的，我可都太喜歡了。”
得到她的肯定，男人鬆了口氣：“喜歡就好。”
“後邊我定然也會尋機會再去買更多的給你。”
“真的？”
“果真。”
謝挽寧臉上的笑容加深幾分，她指尖擺弄著那口脂，指甲蓋那扣了點出來，認真慢慢的塗抹在他的下顎上。
那抹清亮的粉色出現在上面，給顧擢多添了幾分風情。
見人下意識就要去抹掉，謝挽寧出手阻止，“這樣多好看。”
顧擢掙扎的幅度少了幾分，“你開心就好。”
她眉眼彎彎，指尖往下，那染著口脂的指甲蓋悄無聲息的往他身上擦拭乾淨，神情帶了幾分落寞：“可惜，你我之間能單獨相處的時間愈發少了。”
剛要放下手，顧擢卻反拽住她的手：“怎會！”
“只要娶了你，我門日後見面的機會自然會多！”
謝挽寧感動的睜大眼睛，“若娶了我，昭陽公主又該如何？”
顧擢面上頓然劃過一絲糾結。
若放棄娶昭陽，那等同於那些官職前途都離他而去，報仇的機會也越來越渺小難得。
她看出顧擢的顧慮，善解人意的輕拍著他的胸膛，小聲說：“不過沒關係，只要是顧郞你，我也甘願做妾。”
“就如之前說的那般，甘願侍奉你與昭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