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
杜蓮娘安撫的把人抱緊懷裡,眼神冷厲:“她的死期要到了。”
墮胎藥事情一出,昭陽整日心難安。
如若栽贓到周婉嫣身上還好說,可就怕周家為了洗脫這冤名不惜將她給推出來,那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到時候就連顧郞都……
昭陽咬緊唇,不敢再多怠慢下去。
“加快結婚行程?”蕭南珏挑眉詫然,“為何?”
不等昭陽解釋,他臉色微沉,奏摺被丟到桌上,語氣不善:“你是宣朝的公主,如若加快結婚行程,那就代表一切都從簡,皇室的臉面可不是這般擱下的。”
“婚姻大事,本就該由當事人決定,”昭陽仰臉,滿臉堅定:“我既一意已決,皇叔又何必擔心其他有的沒的。”
“知道了。”
蕭南珏臉色緩和幾分,聲音卻依舊冷的可怕,“等本王有空再具體商議。”
“皇叔……”
昭陽還想說什麼,可見蕭南珏一臉不耐,她再多的話也只能吞進肚腹裡。
避免把蕭南珏惹生氣,興許更不會如她願。
她轉身就走,蕭南珏緊緊盯著其離開的背影,好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晚上。
寧芳閣外人影閃爍。
謝挽寧在房間並未發覺,滿身都浸泡在那滾燙的木桶水裡,讓雪晴在上面撒下幾片玫瑰花瓣,清香撲鼻,舒愜極了。
她半闔著眼,忽的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動靜。
謝挽寧下意識睜眼轉身,想都沒想就扯過一旁的外衣蓋在身上。
剛要出聲去喊雪晴的名字,謝挽寧就和從窗戶爬進來的男人對視上眼。
煙霧縹緲間,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發生碰撞,錯愕震驚的情緒交織在其中,大抵是因為房間內熱氣騰騰而瀰漫產生出的稀薄白煙,竟新增了幾分不宜言說的錯覺。
謝挽寧呆呆的站在那,外衣滑落,露出白皙透粉的肩膀,溼潤的頭髮搭拉在肩頭上,更加房間裡奇怪的氛圍。
她順著對方的視線慢吞吞的往下移動,清楚看到自己肚子上的光彩。
“啊!”
謝挽寧嚇得尖叫,立馬拿起一旁舀水的木瓢砸過去。
但那木瓢卻沒砸到歹徒身上,反而被扔了回來,男人低啞清冷的聲音伴隨進來:“是我。”
謝挽寧立馬抱著身體往木桶裡蹲去,冷眼氣急的看向窗戶那。
許是月光徐近,她看清了夜闖閨房人的臉。
看清是蕭南珏的那一刻,謝挽寧真是滿腔罵人的話無處可說。
她張口深呼吸著,沒了最初的慌張,憤然咬牙:“祁王,您每次來尋臣女探討商議的方式可真別具一格啊。”
“這是最隱瞞的方式,”蕭南珏淡聲說,人已經不動聲色的往外靠去:“速洗,本王在外等候。”
哐當。
窗戶再次被關上。
謝挽寧氣的咬牙切齒,卻又不能衝著蕭南珏當場發作,瘋狂的拍著水面來發洩。
“色鬼,變態,神經病……”
簡單洗過後,謝挽寧邊罵著人,邊起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