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祁王允諾!”
“儘快?”蕭南珏捕捉到這兩字眼,忍不住譏笑:“你們一個個是說好了來搞本王的吧。”
“怎麼,還是近期京城內有什麼事情讓你們結婚成親都必須趕快完成?”
冷聲落下,伴隨著他自身帶起的威嚴感傾斜而出。
宋程恆汗如雨下,完全不敢抬頭,可為了昭陽,還是壯著膽子道:“臣本就心悅婉嫣,只是……”
“只是本王當了棒子,捶打了你們這對鴛鴦?”蕭南珏冷冷接話。
宋程恆不敢說話了。
生怕會又惹到蕭南珏哪兒不快。
御書房裡安靜了許多,靜到宋程恆感覺他的呼吸極其吵鬧。
“本王再問你,”蕭南珏好奇追問:“你又為何要儘快成婚?周家好歹有昭寧公主,那其姊妹出嫁自然是要風風光光,這難免要一定的時間。”
“因為臣即將要去鎮守,出發日期不知數,”宋程恆將早已在腹裡打過無數遍的話抬上來:“若成婚晚了,臣已然前往,那便是不尊重。”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蕭南珏擺擺手,示意人先下去。
這沒拒絕又沒答應的做法讓宋程恆不解頭疼。
他想要追問,可公公又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而綠豆糕下毒失敗,讓周崇和杜蓮娘頭疼不已。
“這賤蹄子怎麼這般難殺,竟連綠豆糕有毒都知曉!”杜蓮娘拽了拽周崇,心有疑心:“老爺,你說會不會是誰透露出去的?”
“不可能。”
周崇想都沒想就否認:“她才回到京城多久,身邊信得過的也就那個叫雪晴的。”
“短短時間裡,又怎麼會迅速培養出一個新的心腹?!”
兩人頭碰著頭,滿是苦惱。
要是昭寧一日不除掉,他們就沒一日的安寧生活!
周崇愁的頭髮都快要發白,直直嘆氣:“要是一直接放任昭寧這般胡鬧,旁人會不會尋我們算賬我不知,但那昭陽定是會的。”
“早知她今日這般鬧騰闖禍,那年昭寧剛生下來,我就該一手掐死!”
杜蓮娘眯起眼,忽的抓住周崇的手“老爺,您說人多眼雜時除人是不是極其容易?”
“你的意思是……”
杜蓮娘眼睛閃爍著亮光,滿是精明:“五日後的祈福上動手,該如何?”
“人那麼多,只要不被人瞧清是如何死的,突然多一具屍體也無妨,”杜蓮娘越說越興奮:“就算到時候有人問責下來,但行兇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又沒證人,該如何去破案?”
寧芳閣。
雪晴快步走到院門口將其開啟,福綿嬤嬤站在那。
這段時間聽說過許多關於謝挽寧的手段,又加上第一次課程的磋磨,福綿嬤嬤看到謝挽寧心裡有些犯怵。
進來衝著謝挽寧欠身行禮:“奴婢見過昭寧公主。”
謝挽寧躺在那躺椅上,拎著一顆葡萄送入嘴中:“什麼風又將嬤嬤給吹來了。”
“回公主的話,五日後公主將跟隨前往去寺廟祈福,夫人深知公主在北疆十年,定然對宣朝寺廟祈福的規矩一竅不通,特地讓老奴教導……”
“祈福?”謝挽寧挑眉起身,徑直走到福綿嬤嬤的跟前。
見人不敢抬頭看自己,謝挽寧嘴角笑意更深,多了幾分柔意溫和:“嬤嬤這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