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秋分匆匆從外進來,衝謝挽寧行禮低頭,“昭陽公主請您過去一趟。”
“她請我?”
謝挽寧挑眉詫然,滿臉寫著不願。
才在顧擢跟前氣昭陽沒多久,這會要是去了,與前赴鴻門宴又有何區別,“替我尋個理由回絕了。”
秋分點頭,可沒過多久又滿臉難色的回來:“……殿下,昭陽公主說那顧御史也在,三人既是要一同相處後半輩子,自是要提前相處好才行。”
剩下的話,秋分欲言又止,謝挽寧卻也明瞭。
擺明非要她前去不可。
謝挽寧想了想,試探反問:“祁王現在在作甚?”
秋分仰頭看了眼天空,“以以往祁王的時間,這會大抵快要處理完奏摺了。”
“知道了。”謝挽寧淡聲起身,“既然昭陽這般想,我哪有不應的道理。”
進了寢宮,昭陽正坐在擺放精緻糕點擺盤旁,瞧見她,也並未如以往那般厭惡,多了幾分笑意?
謝挽寧警惕的眯起眼。
上一個這般笑著看她的人,險些將她送上孫茂商的床上。
壓下心頭的緊張不快,謝挽寧沖人附身行禮,“殿下。”
“既然顧郞心頭有你,那你與本宮便是姐妹,”昭陽扯笑伸手,示意人落座在自己跟前的木凳上,“這口頭稱呼,也不必這般生疏。”
“……是。”謝挽寧點頭。
她默不作聲的匆匆掃過桌上的擺盤,倒是沒瞧清什麼明面上的異樣,又掃看四周,並未有翠竹吃出現。
謝挽寧挑眉,莫不成翠竹去通知她,而她恰好又沒瞧見?
許是注意到謝挽寧的視線,昭陽嘴唇一勾,抬手示意一旁的婢女上前。
“近日宮中怪事多,昭寧妹妹謹慎點是正常的。”昭陽淡笑說。
那婢女取出針包,將銀針挑出,當著謝挽寧的面依次插入那些糕點中,又提酒壺倒了一杯,將銀針泡在其中後取出。
銀針針尾並未變色,無毒。
謝挽寧將昭陽的變化看在眼裡,卻依舊不敢鬆懈下來。
糕點五毒,酒水更無毒,可昭陽突然邀請她來小聚就是有問題。
她沒著急動彈表示,瘋狂去猜測昭陽想要幹什麼。
可昭陽不給她這個機會。
“昭寧不動,”昭陽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放在謝挽寧的跟前,歪頭笑盯著她,“是對本宮有什麼意見嗎?”
謝挽寧緩緩抬眼直視而上,縱然昭陽表面再怎麼和善,那妒意底色終將深刻的印在昭陽的眸光深處,洗涮不去。
其餘的,謝挽寧看不出一點。
稍稍放下一絲戒備,謝挽寧擠出笑容,舉起那酒杯與昭陽輕抵相晃:“姐姐多慮了。”
酒水就要喝下前,謝挽寧藉著位,嗅了嗅那酒水的味道。
竟也沒問題。
徹底放下心來,謝挽寧這才喝下。
小聚下來,昭陽都沒有任何的大問題,唯有些許地方還能看的出她壓著本性在於自己對話,其他沒有任何的問題。
秋分攙扶著謝挽寧回宮,對兩人早期的事情也清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