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相信你的,”顧擢伸手摟著她的腰,似是察覺出懷裡人的不安,抱人的力道緊了緊,低聲哄說:“我又豈不會相信昭陽。”
跪在地上的那群婢女們就發現一盞茶功夫前還如惡魔般的昭陽,此刻就是個小女人,溫軟嬌媚的依偎在顧擢的懷裡。
“對了顧郞,”昭陽探頭軟聲反問:“你怎麼突然來尋我了?”
似是想到什麼,她嘴角笑意加深燦爛幾分,聲音更加柔軟,“可是想我了?”
“想的。”顧擢哼笑順著她的話說。
前來尋她的目的也沒忘記,忽視一旁那些婢女小心探看而來的眼神,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近期關係需得打點,可我囊中羞澀,那……”
“顧郞需要錢,我自是要支援的!”昭陽打斷他的話,樂滋滋又不捨的從他懷裡退出,轉身去取銀票,自是沒瞧見自己轉身之際,顧擢那驀下冷然的眼神。
謝挽寧醒來時,昏迷前的難受勁蕩然無存。
隱約透射而進的白光讓她眯了眯眼,有些難受的抬手想要擋住,清眸婉轉,視線忽的就落在自己的袖子上頓住了。
謝挽寧盯著那袖子眨了眨眼,再三確認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一套,此刻腦海裡的記憶也洶湧襲來,她想起在藥力發效最嚴重的那會,蕭南珏來了。
緊接著,身體四處那難以言說的難受疼痛更是告知自己昨夜自己經歷了什麼瘋狂。
孤男寡女,又被下藥,後續會發生什麼,不用細想也知曉。
謝挽寧的臉色霎時就白了。
蕭南珏這狗東西竟然乘人之危!
謝挽寧瞬間就坐起來了,腦袋僵硬的轉過去去掃看四周,目光緩慢的落在趴在桌邊睡著的男人,迅速鎖定。
“蕭南珏!”
謝挽寧臉蛋紅撲的厲害,此刻也顧不上君臣之別,氣急敗壞的就要撲到他身上打人:“沒想到你這人也會趁人之危!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
蕭南珏被叫醒還未清醒過來,餘光就撲來一道黑影。
他下意識抬手接住,未看清人,鋪天蓋地的拳頭就打了上來,他邊哎呦邊抵抗反打,那慘樣,哪有一點攝政王的影子。
“行了!”蕭南珏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容反抗般的將人手往後掰至後腰處固定住,撐著她的肩膀沉聲道:“折騰一夜,你現在還要鬧騰什麼!”
“不是你先動手動腳的嗎!”謝挽寧不服氣抗議:“我昨日讓秋分去喊你,是想要借用你的勢力去幫我尋御醫救治,結果沒想到……沒想到……”
話說到後頭,謝挽寧說不下去了。
惡狠狠地瞪了眼人,轉頭氣得沒再說話。
但蕭南珏明瞭她的意思。
順著謝挽寧的視線往下看,他驀的被氣笑,“在你眼裡,本王就是這樣的人?”
得清真相,蕭南珏鬆開謝挽寧的手,臉色微沉,對謝挽寧也沒了好臉色,瞧著眼前這個白眼狼,咬牙切齒道:“青天白日,就別做白日夢了!”
看著謝挽寧滿臉迷茫的望著自己,他心裡攢著氣,也懶得與其解釋,冷著臉甩袖離開。
謝挽寧愣愣的坐在原地,還沒消化明白蕭南珏臨走丟下的那句話,扭頭就見秋分端著水盆進來服侍自己。
她任由秋分折騰自己,悻悻張口:“……秋分,昨夜祁王……”
“殿下,”秋分拿著毛巾輕嘆了口氣,方才的動靜她也聽見了,“您誤會祁王了,昨夜若不是祁王,您早已遭人暗算了!”
秋分迅速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口氣都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