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擢啞然失笑,低頭用下巴輕蹭著謝挽寧的額間,“吃醋了?”
他的靠近,她似是嗅到了一股並不屬於顧擢身上的味道,很香的脂香味,張揚肆意的感覺撲面而來。
她曾經在昭陽的身上聞到過。
噁心感再次撲面而來,謝挽寧推了推顧擢,男人不解低頭,發覺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擔心:“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謝挽寧抿嘴偏頭。
顧擢見狀,更加著急:“說啊!這時候可別坳氣!”
“回顧大人,”顧擢回頭看向秋分,秋分低頭說:“殿下一天沒進食了……”
“一天都未用膳?”
顧擢愣然,掌心捏著謝挽寧的下巴,稍稍用力,她的嘴巴嘟起了些:“怎突然鬧絕食了?”
想到方才謝挽寧與自己鬧脾氣,顧擢擰眉,剛想要指責,卻見人的臉色更差,到嘴邊的話還是消去,松下力道,低聲安撫:“昨日是無奈之舉。”
“明日,明日也來陪你。但不吃飯,我會心疼的。”
謝挽寧拍開顧擢的手,不動神色的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剛要想辦法將事情引到昭陽對她下藥一事。
忽的,秋分又突然開口:“殿下不是故意鬧絕食,而是身子不適,怎都吃不進去飯!”
謝挽寧思緒一頓,詫然的看向秋分,瞧清對方暗暗衝自己眨眼示意,她嘴角勾起笑意。
這秋分倒是上道的很,瞧清幾次便就清楚她的想法。
聰明勁兒,不錯。
顧擢果然被秋分這話所吸引,震驚追問:“可是上次落水的後遺症?”
謝挽寧拽著顧擢的衣服,垂眼搖頭,“不是。”
她嘆著氣,“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怪其他人……”
“殿下!”秋分不滿:“這件事情怎不怪!要不是昭陽公主下藥那一出,你身子怎會有後遺症,到現在都還沒好!”
顧擢不敢置信的看向懷裡的人,瞧她垂頭,連被他人下藥都不敢往外說,只能獨自吞下委屈勁,緊了緊抱人的力道,低頭再落吻在她的額間,低聲心疼:“抱歉……是我的問題,讓你收了委屈。”
“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隔日,太和殿。
由於北疆使臣的存在,宣朝必須得拿出一個態度。
和親一事,就變成當下最重要的議事。
蕭南珏斂盡面上的神色,看向殿內所有人,沉聲問,“昭陽是否去北疆和親,目前還未有所真正定下,各位如何作想?”
“前有北疆質子十年,後又要宣朝公主和親,北疆這純是要壓著咱們宣朝啊!這和親要真答應了,那咱們宣朝日後可就任由北疆拿捏了!”
“可眼下北疆實力雄厚,若是我們硬碰硬,都拿不到什麼好處,反倒生靈塗炭,百姓哀鳴啊!”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宣朝又豈能讓北疆說一就是一,說二便是二!”
兩名大臣當場吵的不可開交,扭頭互罵。
蕭南珏聽的頭疼,眉宇間冷意更甚,徹底冷下臉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