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夥同顧郞處理完那些事情,得到功勳,那之後顧郞就能如願以償的成為考官。”
聞言,顧擢這才掀起眼皮,定定的看向不遠處桌上的飯菜。
他忽的明白昭陽的意思了。
稍揚起下顎,轉頭瞧向她,過了好一會兒,“這些菜我一人吃不完,待會陪我吃個飯吧。”
昭陽笑的更加燦爛,還是有些不滿他的回答:“只是吃個飯嘛。”
“那……”
顧擢壓下心底的不快,眸色往下流轉,昭陽扯著外衣晃動拉下,他這才發現昭陽裡頭的衣衫單薄明透,細嫩白皙的面板清晰可見,紗下那根深色的衣帶幾乎讓顧擢一眼就認出了是肚兜繩。
他喉間上下滾動,聲音啞了幾分,“再陪我下個棋?”
“下棋多無趣。”昭陽撇嘴。
顧擢卻不認為的挑了眉,“怎的無趣,公主身體抱恙,這下棋時,屬下定會輕些。”
昭陽臉色微變,主動去抱他的脖頸,細長的雙手臂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背上,任由顧擢將自己橫抱而起,偏頭抵在他肩頭處,帶著愧疚歉意與討好:“這下棋本就是隨意所欲,顧郞大可大膽來。”
……
謝挽寧後期又提了幾嘴對那商御醫有種親切的好感。怕後邊來的不是他,順帶提起在北疆十年,回來不遭受待見的經歷。
蕭南珏縱然看穿她的想法,但也依著她,日後宣御醫進來,都點名要了商御醫。
“商御醫,”謝挽寧直直的盯著他,“本宮這脈象如何?”
“比之前診脈的情況好多了。”商御醫鬆開謝挽寧的手腕,瞧見她手旁的書籍,有些驚詫:“公主還看素問?”
順著他的目光,謝挽寧低頭靦腆一笑:“平日素來無事就愛看這些。”
她話鋒一轉,話頭又落在商御醫的身上,“本宮聽說商御醫手上有不少疑難雜症的相關醫書,可否借本宮瞧看打發時間?”
“當然可以。”
商御醫十分慷慨:“幾本醫書,公主想看就拿去!”
謝挽寧嘴角笑意加深,瞧著人收拾藥箱,漂浮在心頭的念想與之撥出。
她捏緊被褥,猶豫了下,還是試探問出口:“商御醫這樣的人,身邊要好的朋友可多嗎?”
話一問出口,商御醫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住了。
礙於身份,商御醫還是老實回答:“……有,但早些時候不在了。”
“不在了?”謝挽寧呼吸急促了幾分,她放緩呼吸,儘量平復自己問出口的語氣,讓其聽起來輕鬆愉快:“怎麼就不在了?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嗎?”
商御醫意味不明的掃了眼謝挽寧,但她面上盡顯無辜:“怎的了。”
“無礙,”商御醫收回眼,低聲解釋:“朋友一家慘死。”
多餘的話,商御醫不願多說。
慘死二字簡單概括了她謝家全家的一生。
淚水悄然爬上謝挽寧的眼眶,她小幅度的吸了吸鼻子,眨眼看向上方,強忍著那哭意,低低開口:“抱歉。”
爹孃,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人是記得咱們謝家的。
對方並非是像旁人那般心思歹毒,又當咱們謝家是人肉臺階,而是真心的惦記謝家,為謝家感到悲哀。
她常呼口氣,還想試探的話也說不出口。
身子好許多後,謝挽寧便自己來到御膳房裡準備自己動手煲湯。
但好久沒下過廚,她沒估好一個人的量,竟多煮出一人的份來,索性便尋了一碗給蕭南珏送去。
“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