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
蕭南珏又從公公那聽到顧擢和宋程恆又來了。
明白他們兩人為了什麼事情而來,蕭南珏揉了揉太陽穴,沉聲吩咐:“就說本王病情還未完全恢復,不適外見,最後誰去,明日自會見分曉。”
他這一說,原本還吵著面見的兩人自然是沒了話講。
而隔天,公公就直宣召了顧擢前去邊疆。
得到訊息的宋程恆氣得要死,他攥緊手裡的藥方,雙眸陰狠的看著遠方,“看來咱們的祁王還是選擇了死這條路。”
跟在宋程恆身側的小廝看著手裡的解藥瓶:“那這東西我們還需要用在祁王身上嗎?”
“他一心求死,咱們成全他。扔了!”
蕭南珏照例來謝挽寧的院子,不等人提起,他率先將手腕擺放在桌上。
謝挽寧瞧了他一眼,手指搭上,仔細診斷他的脈象。
“不錯,”她收回手,語氣平淡,“殿下體內的毒素化解的差不多了。”
“真的嗎!”
謝挽寧身後忽然響起一道軟糯發甜的驚喜聲:“爹爹真的已經好了嗎!”
不等她轉頭,身後傳來一陣推風,那抹青粉色的身影就直撲到蕭南珏的身上,抱著他的小腿搖頭晃腦:“爹爹以後又可以陪我玩嗎?”
“還玩?”蕭南珏挑眉輕拍了下桃桃的腦袋,“你就知曉玩!”
瞧著兩人的互動,謝挽寧眼底多了幾分笑意,望著他們的眼神低處也多了幾分憂傷。
如若她的鳶鳶跟著她一同重活一世,也與這孩子差不多大了。
就連這孩子的聲音,都與她的鳶鳶十分相似。
桃桃蹦蹦跳跳的看著她心底發軟,低頭從荷包裡取出幾顆蜜餞,伸手去拍桃桃的肩膀,溫聲說:“桃桃,你想不想吃甜甜的蜜餞呀?”
桃桃卻頭也不轉的直接躲在蕭南珏的身後,避開她伸來的手。
謝挽寧連桃桃的腦袋都沒摸到。
她愣住了,以為是自己剛才嚇到人,連忙糾正自己臉上的情緒,想要再進一步和桃桃緩和關係:“我這不止有蜜餞,還有……”
可這次話都還未說完,人更如避蛇蠍般的緊躲在蕭南珏的身後。
這下連蕭南珏都有些發矇。
他回身拍了拍桃桃,讓人出來,但人死活都不出來。
無奈之下,蕭南珏只好把照顧桃桃的婢女喊來,讓其將桃桃帶走。
全程,謝挽寧都近不了桃桃的身,更瞧不清桃桃的臉。
她有些落寂的坐在那。
許是看出她的難過,蕭南珏抿唇停頓了下,低聲解釋:“桃桃她怕生,見諒。”
“無礙。”謝挽寧勉強擠出笑容,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她也想清楚了。
恐怕她天生就不招孩子喜歡。
不然鳶鳶怎麼連託夢給她緩解思念之苦都不願意。
她深呼吸著,抬眼注意到蕭南珏看自己的眼神,好笑搖頭:“我真沒事。”
“當下您的身體最重要。”
毒素徹底被她拔出,蕭南珏的身子還比以往更要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