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一點,謝挽寧譏諷滿滿。
小小茶樓,竟然有這麼多埋伏的人,這背後盯著自己的人還真是對她十分上心啊。
粗略點過數量,謝挽寧覺得大概埋伏跟蹤她的人,不止一波。
蕭南珏沒直接面見自己,可能也早早發覺這一點。
大概意識到蕭南珏的計謀想法,謝挽寧心裡連聲痛罵了好幾句。
沒再多想,謝挽寧直直的跪了下來。
這個動作引了不少人驚慌震驚,但謝挽寧卻不顧。
她衝著雅間那討好求見,將自己能作以條件的話都喊了。
可那扇門仍然沒有開啟的趨勢。
謝挽寧能感覺到周圍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她握緊藏在袖下的手,衝著雅間連磕了兩個頭,“求您見我一面!”
她雙手撐在地上,低頭垂眉,似是鼓起勇氣般張口:“我替宣朝的公主去北疆當了十年的質子,難道連見您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嗎!”
躲在暗處的人立馬將謝挽寧在茶樓做的事情帶回去,低聲在昭陽耳邊小聲稟報。
“為了婚事去尋的皇叔?”昭陽擰眉,抬手先示意那文臣暫停下來,扭頭皺眉追問:“可知曉是要求嫁與誰?”
“昭寧那般水性楊花的女子,前些日子就一直纏著駙馬,成駙馬妻是不成,但成妾,祁王殿下應當是會同意她的。”
昭陽猛地扭頭,狠狠瞪了眼擅自張口說話的婢女,冷聲吩咐:“自己掌嘴!”
婢女一頓,立馬低頭打起來。
清脆的巴掌印在堂屋響起,昭陽滿腦子都是顧擢關切謝挽寧的畫面。
如若真讓謝挽寧求到嫁與顧擢為妾的聖旨,那她昭陽日後不就成為了滿京城的笑話?!
“不行……”
昭陽低聲喃喃,旋即回頭不耐的衝拍人喊:“你吵到本宮了!”
婢女不敢說話,悻悻停手低頭。
昭陽不願繼續坐以待斃,衝文臣頷首:“今日算是本宮招待不周,此事日後再敘說,您見諒。”
話罷,昭陽轉身快步離開。
而待在茶樓的另一波人更為謹慎,卻在聽到謝挽寧說是想要求嫁給宋程恆時,也跑回稟報去了。
“此話當真?!”
宋程恆握緊茶杯,面上因為醉酒而起的紅暈退散許多,他猛抬起茶杯將杯中茶水盡數吃下,卻澆不滅心中火,咬牙切齒:“我前頭剛找祁王道明娶周婉嫣,她昭寧後腳就又跑去祁王面前博同情來綁與鎮國公府的婚約!”
“她就是知曉祁王礙於她替昭陽前往北疆十年而不會拒絕她什麼,就出此下策來噁心人,真是好心機!”
宋程恆氣得半死,卻不敢貿然行動。
方才他攜帶那群人在蕭南珏和小皇帝跟前晃悠一遍,已然觸碰到了敏感區。
接下來幾日,他必須得沉住氣,小心謹慎。
“自從回京後,臣女也沒求過祁王什麼事情,但這門婚事,臣女懇求祁王能答應!”
昭陽剛到雅間外,恰好碰見謝挽寧跪地朝蕭南珏求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