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昭陽震驚了。
質問的話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她因為被人算計而導致不能與顧擢舉行婚禮,蕭南珏竟然在這與她府上婢女勾結到了床上去。
想著,昭陽盯著那婢女的臉,眯眼冷臉:“本宮倒是要瞧瞧是府上哪個狐媚子,竟然連皇叔您都敢勾引!”
“賤人,轉過臉來!”昭陽作勢就要上前去掰人。
可還未靠近床榻,就被蕭南珏一把給推過去。
他臉色更加難看,冷聲訓斥:“本王床上躺著誰與你何干,先想好你自己那堆醜事該怎麼處理吧!”
“我方才都與皇叔說了,是別人算計冤枉我的!”
蕭南珏譏諷冷笑:“是冤枉與否本王不清楚,但本王清楚的是,宋家和周家那都來過人,都親眼見證了這件醜事!”
“如果你不想讓皇室蒙羞,今日這婚宴,便算作是你與宋程恆的。”
“憑什麼!”昭陽瞪大眼,著急喊:“您不是說婚宴取消嗎?”
男人涼涼的看著她,“你不是想要恢復婚禮?”
“我那不還是因為——”昭陽咬緊牙關,“我肚子裡懷了顧郞的孩子,如若您要讓我和宋程恆成親,讓我孩子從小就跟親生父親離了心,那我還不如帶著孩子死了算了!”
“昭陽!”蕭南珏不滿低聲喊:“你是宣朝的公主!”
昭陽仰面,滿是不服氣:“公主又如何?還不是連自由都沒有,處處限制,我真的要受夠了!”
蕭南珏定定的盯著她許久,見人似是與自己玩真的,他嘆了口氣,只能妥協。
顧擢四處尋不到謝挽寧,不禁有些著急。
他尋到周崇,行了禮,故意尋了個藉口:“昭寧與昭陽共為公主,昭陽與我成婚,她作為公主自是要到場,我怎沒瞧見她。”
周崇和杜蓮娘對視一眼,詫然對方竟不知婚宴取消。
但謝挽寧也沒跟在他們身旁,周崇搖頭表示沒看見。
等人走後,杜蓮娘激動的去拽周崇的手,小聲興奮喊:“老爺!您聽見了嗎!昭寧那賤丫頭說不定故意釣著顧擢的心,偷偷跑呢!”
“是不是故意釣著還不知,畢竟還有宋程恆那的事情,”周崇陰沉著臉,忽的笑出聲:“但沒事,她跑了,不剛好順著咱們的意嗎?”
另一邊。
昭陽走後,蕭南珏輕輕關上門,轉身衝著床上的人喊:“人走了,還要躺多久。”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卻並沒有動彈。
蕭南珏走至床榻邊,試探緩緩坐下,伸手抓著她的肩膀往下一按,對方順著他的力倒下平躺在床榻上,呼吸平穩的熟睡著。
他挑眉微頓,有些詫然的看著謝挽寧。
屋內還有男子,她又裸著肩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竟然毫無負擔的睡著了。
這是對他有多麼放心。
盯著她的睡顏,蕭南珏的視線不由得描繪著她臉上的五官,將其細緻的走過一遍,仔細端詳後才發覺,她竟長得十分好看。
不同於昭陽的明媚張揚,昭寧有一種清冷受憐的感覺,在北疆受挫十年並未磨滅這種感覺,反而更加精進。
也難怪顧擢會被她這張外表給迷惑了。
他眨眼回過神,抿唇伸手就要去幫人扯被子。
怎想到,手剛扯住被褥,一雙玉臂繞腕將他手臂牢牢抱住,側著腦袋連蹭了下好幾下。而她突然的動作讓她本就滑下的衣肩更往下掉了幾分,手臂彎曲拱起,隱隱露出幾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