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東西在刺激她的大腦,謝挽寧難受的甩了甩腦袋,可那感覺愈發強烈。
眼前的視野忽的暗卻,滿目黑下前,她只瞧見蕭南珏錯愕的看著自己。
再次醒來時,謝挽寧耳邊響起陣陣低沉輕小的討論聲。
眨了眨眼,眼前的視野慢慢開始變得清晰,謝挽寧這才聽清他們說的話。
“只是那毒素的副作用,只需好生休養,可不得像今日這般活動過多。”
活動太多了嗎……
謝挽寧眉頭微蹙,對御醫這番話感到不滿。
若是長期不外出走動,她都怕自己會悶死在這方院子裡。
自己本身也是個小大夫,也明白自己身體的極限,今日不過是個意外。
想著,謝挽寧抬眼欲要與御醫爭論一二,卻看見那御醫面龐十分眼熟。
仔細瞧瞧,倒是與她生父的同窗極其相似!
面上不耐盡數褪去,謝挽寧瞳孔微縮,似驚喜的盯著對方,確定他就是當年那個與爹最要好的同窗!
有瞬間,謝挽寧忽然想哭!
生父最要好的同窗出現,瞧見他,猶如瞧見了她父親又站在她的跟前。
她眼眶驀然就紅了,可外人在場,她總歸不能讓旁人敲出端倪,趕忙垂眼輕眨著眼,斂去眸中那些複雜的情緒,撐著身體慢慢起身。
她的動靜瞬間引來蕭南珏和御醫的主意,蕭南珏身體側去,往她那靠了幾分,“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還行。”謝挽寧低聲解釋,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那御醫,“這御醫可是姓商?”
商御醫頓住,有些無措的看了眼蕭南珏,低頭回復:“……是。”
“那商御醫身側可有要好好友?”
這下,商御醫瞬間警惕:“公主為何要這般問?”
“不必緊張,”謝挽寧笑了笑:“本宮只不過是——”
“行了,你先下去。”蕭南珏打斷謝挽寧的話,衝商御醫說。
商御醫感激不盡,連聲點頭應下,連叮囑都忘卻,直直離開此地。
等人離去,蕭南珏眼眸中透出一絲他自身也並未察覺到的不滿,“你這是何意?”
“擴大人脈,為自己擇一門好良婿。”
謝挽寧歪著腦袋,笑半撐在肩頭處,“先前可是為了祁王的大計,臣女可是摻雜在昭陽等人之中,揹負第三者的名諱,取得您所需之物。”
“功不可沒,難道祁王不肯被臣女小小利用一下?”
“怎會不可,等你病好,日後想要什麼樣的都行。”蕭南珏擺擺手,盯著謝挽寧那張清冷的臉龐,淡聲重申之前未講全的話:“還有我們既是同條繩上的雙螞蚱,君臣之分不必太過分明。”
謝挽寧挑眉,些許意外蕭南珏的這一番話。
畢竟自己眼前這一位在外界的風評形容可不是他現在在自己面前這樣。
瞧著人這般大方,她心裡不由泛起一陣惡劣之意:“那如果,我想成為皇后呢?殿下也能滿足我嗎?”
“昭寧!”
蕭南珏臉色瞬間黑下,沉聲訓斥:“這種事情,不可玩笑!”
謝挽寧身子一頓,低頭自嘲笑了笑。
她放鬆下身體,慢慢躺下來拉起身上的被褥,她斂起幾分笑意,“生氣傷身,我只是開個玩笑,還請祁王別介意。”